低。于是他可以看到，天脊上旋转的风叶刹停，摇摇摆摆，几乎就要折断。

    此时天脊之上的空气、畸变菌群，还呈现一些自有韵律，但很快就彻底错了。

    整个山区又在震动。只是，正如神海洋层面那持续的震动一样，连绵不断，又敛克制，始终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区间。

    “什么鬼！”第一个追上来的竟然是洛元的意念，“这小脾气这么爆？信誉呢？”

    大概是不喜挑拣吧……而且这大概率算不上战斗。

    屠格的看法，并未来得及与洛元共享，因为后者的意念在持续扩张的电磁场的作用，很快支离破碎。

    至此，其临时透空而来的痕迹，彻底湮灭。

    屠格悬停，注视那边电光织的夜空，若有所思，数秒钟后，视线又转向方幽暗的山林。

    很快，山腰某火光和烟亮起，是有人直接燃了山林草木，映了边缘格外刺的和人影。

    对面如同一个逃山野的浪汉，穿着反季节的破烂衣，脏兮兮的圆领衫，草绿的女士铅笔，厚底旅游鞋……以及一只尖鞋。

    此时却是抬，姿端正，好像着正装，在一所华丽的宴会厅中，对着上空的屠格欠致意：

    “晚上好，屠代表……你跑路，不带人一起么？”

    小丑，超凡牌组的方块q，巅峰者十六人之一，里世界最危险疯癫之徒。

    屠格居临，注视这个公认的疯，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，也没有反应的必要。

    只是与这人短暂对视了一秒钟，便重新飞动，继续远离这片山区。

    小丑咧开嘴，夸张一笑。僵的左半边脸却丝毫没有传导绪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也不再言语，置亲手引燃的山火于不顾，就在山林树梢草叶之间飞纵，与屠格同向而行，速度竟然也不比上面那位慢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“咱们这位新晋‘土著神明’的行事风格，确实越来越难以预料了。”

    尖锐的意念波动来自于小丑。但屠格非常清楚，这其实是转接自“隔位面”的信息，直接刺他的应范围。

    因为，只有李维，才会在比较正式场合，以“代表”相称。

    即便小丑的意念特质格外尖锐，可传达过来的信息，相对而言，仍然算得中正平和，对于屠格在“前线”与号大敌“相约不战”之事，好像丝毫不以为意，只是就事论事：

    “我初步分析，他可能在有意识利用‘人格面’的分际，扰大家的判断。以后要注意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