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已经学到了吗？”袁无畏认为李泰胜得了便宜还卖乖，“天天在这儿笔记，昨天还在嚷嚷什么供能链……我还以为回去你就爆论文了呢。”

    李泰胜就黑了脸。

    龙七奇：“供能链？”

    李泰胜瞪了袁无畏一，还是向龙七耐心解释：“目前来看，神海洋中架构的梦境游戏，等于是所有人向其供能。既然供能，就需要有供能通。

    “可想想那位的‘囚笼理论’，正常状态的‘囚笼’，是一个被动接收素材的单向封闭系统，怎么会向外供能呢？至少普通人绝对不到，能力者可以，但又太少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要有链接、系……你们秘密教团可以呀。”龙七的联想能力相当，而且一句话到关键。

    李泰胜也没有否认，而且还了补充：“我们……只在信众之间效，其他的不过是在神海洋中淬取。因为‘平等换’等理念人心，备理念共鸣的契机，所以我们可以通过一些仪式、手段，从神海洋中汲取一分能量。

    “但在实际应用中，不会真的将其视为稳定能源，主要还是把它作为加信众认知的正向环境，提升信众联系的油，有时也当作通往渊区的扶手。”

    龙七不断，表示认可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李泰胜这些话，龙七真正理解的，也就一半一半。可放在以前，谁能相信，公正教团的秘约主祭，会把本教团最心的运转逻辑，掰开碎了讲给别人听？

    去年年底，某人一句“植型”，差儿就在里世界掀起轩然大波。

    嗯，李泰胜不正是当事人吗？

    半年多的时间，能有这样的变化，多半就是“某人”持续发力的结果——从囚笼理论、血意环的演讲开始，到城海滩、夏城外海杂货的现场教学，再到推墙式的直播，乃至于这梦境游戏。

    几乎每一次面向公众的讲授和传播，都是直指心。毫无疑问，一次、两次……乃至次次如此，终究会产生一些作用的。

    当然，从更现实的角度看，李泰胜肯定是把龙七当成了某人团队的成员，才会这么“大方”。

    但改变就是改变，所谓潜移默化，不外如是。

    龙七不会说破其中关窍，只是很认真去讨论：“所以，某人厉害就厉害到，可以让全球百亿人给他供能？而且非常稳定？”

    “估计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就是说，他已经在全世界建立起以他为主导的庞大教团？”

    “呃，那也不至于。世界上也有一些可兹利用的‘工’。”

    “工？”龙七忽有所得，“你们那个暗面，人造的织梦者，好像就能潜神层面作祟……”

    李泰胜拉了脸。

    “织梦者”的存在，本来是绝密。结果因为他和柳承宰惨遭灰质染的缘故，一变成了人尽皆知的“大路货”，对他来说，这无疑是一耻辱。

    龙七还在瞎猜：“也许那位也有一个织梦者？”

    “织梦者没有作用全球的能力，就是其原型……”李泰胜先摇，可很快又停了，应该是激起了新的想法。

    袁无畏“切”了一声：“搞什么织梦者、人面蛛，用那个天人图就可以了呀！”

    “不能猜。”颂堪觉得这个话题太危险了，李泰胜和龙七他不敢阻止，袁无畏就要限制一

    袁无畏哼哼两声，正要再说，远方传过来一阵动。好像是磁轨上的车辆失控，还有人在尖叫。

    龙七还待观察，袁无畏已经断言：

    “角牌降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