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，文福确实不太可能为难邓纯，也失去了细问的兴致，不威胁，不近乎，就像是询问一个日常见面的手，完全是例行公事。

    他问邓纯在飞艇上的经历，邓纯有一说一，把前面给墨拉等人讲的重复一遍。

    至于二飞艇的经历，只说浑敦（委培版）附加持，锁定解析邓允唯，但不会讲如何运作，以及期间他对于百峰君条条块块的各应。

    本来就是猜测居多，说那些有的没的，并无意义。最多就是提一边界模糊、界面重叠这些确凿无疑的东西。

    对他言语中的模糊之，文福基本没有追问，大分时间都是神平静，认真听完，末了稍稍沉，方：

    “二十七。”

    邓纯已经讨厌死了这个序号，却还是要恭恭敬敬应声。

    文福不不慢说话：“经此一事，你也算是磨练来，就先不要在堆场了。”

    “呃，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百峰君附加持的经验，正该加些担。这段时间，教团格局有变，你父亲又了这样的事，难免会有些人心浮动。你要因时制宜，尽可能帮助大家调理一番。”

    邓纯怔怔看他。

    文福只照自己节奏说话：“当然，附加持这事，暂时没有必要讲来。你要的，就是主持几次仪式，如何，我会让文秘书与你对接……正好今年百面祭在即，教团这边还需要你这些年轻人起来。”

    看似殷殷嘱托，其实都是官面上的话。饶是如此，换了昨天中午，邓纯能激动得睡不着觉。

    现在，也只是恭敬应是罢了。

    邓纯并不认为自己会在文福的设计中占据什么关键位置，却也想在浑敦教团这个平台上。看一看“附加持”是不是给他带来了真切的改变。

    至于文福借此观察研究，那也是应有之义，他本没有拒绝的资格。

    这时，文福倒有几分和颜悦：“你应该很累了，我本来想安排你回城休息。不过，墨拉刚刚打电话，说你是本次事件的关键人，一会儿可能还需要你去汇报一些况。

    “你抓时间，就地休息一。也和那些同伴聊一聊，互通有无，不要遗漏什么关键细节。”

    原来刚刚打电话的是墨拉吗？

    邓纯多少有儿意外，又似在理之中。

    不过，同伴？

    邓纯顺着文福的视线往侧后方看，就见到功能大厅的玻璃门打开，袁无畏一当先，打着呵欠走来。

    后面，则是龙七和弗里斯等在飞艇上的临时队友。

    邓纯的心稍微有些加速，他不确定，文福的表述是随而，还是仍有试探。

    总而言这是个好的趋势，相较于“已方”的认可，有时候，“对方”的认可会更直接有效。

    现在邓纯就是这样的况。

    如果邓纯还是湖城、邓阵营的仔，这般变故之，文福会这样和颜悦和他讲话吗？

    当然不会。

    很明显，在接收了各渠的信息后，特别是接到墨拉的电话之后，文福已经将邓纯当成了“那位”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