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微顿，顾衍开置的信息框，界面还停留在昨天的对话。

    顾衍：【人呢？】

    沈羡：【沈家。】

    顾衍：【什么时候回来？】

    沈羡：【今晚不回去，明天直接去公司上班。】

    季轻舟看顾衍面无表地盯着手机，挑着眉问：“怎么了？沈羡你回家了？”

    一秒——

    他明显看到顾衍的脸暗沉了好几个度。

    季轻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问是这么问的，但完全是开玩笑的成分，顾太太是圈了名的大度有修养，从不因为晚回家这小事儿吵架吃醋。

    教科书式的三好妻。

    懂事、大度、不粘人。

    季轻舟还想知沈羡是怎么他回家的，凑过去瞥了，恰好看到两人昨晚的对话。

    他啧了声：“这不是没么，那你黑着脸什么，不是我说，沈羡真不错，联姻就得找个这么大度有分寸的……”

    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，冷的骇人，季轻舟的大脑在低压缺氧突然蹦一个念，话没过脑就脱而：“你不会是因为沈羡没你回家才黑脸的吧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话落，顾衍本就暗沉的脸又了一个度。

    他抬眸，淡淡看了季轻舟一，冷笑了声，然后——

    “。”

    季轻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沈七七，你后天必须过来给我撑场！”

    偌大的别墅，主卧天板上的晶吊灯没开，台灯的光线昏暗柔和，女人一袭白的绸质吊带睡裙坐在床，贴的布料包裹着曼妙的躯，勾勒完的曲线。

    沈羡抱着平板和闺视频，颜芷诉苦的声音传来：“北鼻，你是不知现在的导演有多憋屈，不仅要看金主爸爸的脸，就他妈连小小的演员不也能给导演气受，真他娘不是人当的！”

    耐心听着她吐槽，沈羡挑眉，示意她继续。

    颜芷的声音凄惨的像颗没人要的小白菜：“北鼻，你也知，我们家老迂腐，想趁早找个有钱人家把我卖了让我家主妇，我要是今年再没成绩，就要被卖给那群傻富二代了！”

    “没有的婚姻就是一盘散沙，都不用风，走两步就散了，”颜芷越说越悲凉，“我一个向往真善的新时代女，决向商业联姻say漏！”

    “大漏特漏！”

    边说她双手叉，了个拒绝的手势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颜芷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在心底“啪”的给自己一个大嘴——沈羡和顾衍不正是一盘散沙、么得的商业联姻吗？

    她这张破嘴，净提不开的那一壶！

    什么大逆不的话都往外说！

    “对不起啊七七，你也知我一激动说话就容易不过脑”颜芷小心翼翼地看着沈羡，眨着睛求原谅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歉的，你又没说错。”

    沈羡见她低着，角带笑：“商业联姻确实很少有真，还是要挑个自己喜的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线很轻懒，慵懒得如午后，相也是温柔的类型，可偏偏气质清冷疏离，黑发如瀑般披在肩上，白皙的肩膀和手腕。

    见她没在意，颜芷松了气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，话题不知不觉岔到颜芷筹备的新电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