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羡看着替她专注发的男人，比起西装革履的英范儿，此刻的顾衍更显得温文尔雅和斯文矜贵。

    她的发剪短后，很容易被。

    关了风机，顾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，语气冷漠，又带着一丝无奈：“沈羡，我他妈真想掐死你。”

    沈羡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觉得有些搞笑：“我又没惹你，你掐死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要送饭她给他送，要亲亲给他亲，要秀恩她合，他到底对她有什么不满？

    便宜都被他占了，还好意思生气？

    顾衍定定地看着她，眸底谙如墨。

    半响后，他扯着，嗓音低沉暗哑：“沈羡，你是不是一都不在乎我，啊？”

    沈羡抬看他，表很疑惑。

    他难不成还想听她说——她其实心底很在乎他，只是没表现来而已？

    考虑到他今天也累的，沈羡不想跟他闹去：“怎么会，我怎么可能一丁儿都不在乎你。”

    这话不算违心，她当然不可能一都不在乎他。

    顾衍站定在床边，神晦暗。

    他想问她，那你刚才为什么没去找我，也没给我打电话，但想想她的回答要么夹枪带刺，要么怪气，反正不会是他喜听的。

    自嘲地勾了勾角，顾衍看着她：“外面雨了。”

    雨了啊

    沈羡不知他突然换话题是什么意思，只好顺着他的话往说：“刚刚好像听到了雷声。”

    “路上很。”

    沈羡不明所以：“嗯，是很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雨夜开车很危险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啊，我这不是没有雨夜开车吗？”

    话落，沈羡反应过来，他说的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她扯着，嘴角勾抹笑意：“你当年玩车玩的那么疯，总该不会怕雨夜开车吧。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问的，但完全是调侃的语气。

    当年她偷偷暗恋他那会儿，求着她哥带她去赛车场。

    她趴在场外看他飙车，玩的那么疯，她看着都害怕。

    现在怎么可能怕雨夜开车？

    但一刻——

    她听到男人低声说：“嗯，我很害怕。”

    沈羡想也不想地回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？”

    顾衍募地一僵，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，说不来的疼蔓延至全，窒息快要将他淹没。

    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，她顺势说句关心他的话会死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