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些天要乖乖的，不许招惹其他男人，等我把你重新追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喜别人吧，我们……

    飞机抵达安城是午两。

    从机场来, 沈羡看着熟悉的城市，在莫斯科的那几天像是一场梦，直到现在她都有不真实。

    然而顾衍并没有再挑事端, 叫人把证件送到民政局门, 两人直接从机场过来，没有任何耽搁。

    沈羡坐在车上，偏看着闭目养神的男人, 眉蹙了蹙，还是忍不住开：“你能把我的手松开吗？”

    他握着她的手，还是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顾衍微微睁, 淡淡语：“离婚后你会让我牵你的手吗？”

    沈羡想也不想地摇：“当然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哦, 那等拿到离婚证, 我再松开。”

    沈羡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了几没动, 闭了闭，没再挣扎。

    再忍半个小时，这混要是再不松手, 她就扇他掌。

    顾衍睁开, 看着偏望向车窗外的女人，她又恢复前两天的温静冷然, 像是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, 距离很近却难以及。

    她像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，眉间都是黯然失神。

    男人突然声：“离婚后, 你会想我吗？”

    沈羡没有回, 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：“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会想，还是在诓我？”

    沈羡回看他，微微一笑：“怎么说我们都生活三年，就算是养条狗我都会想的, 更何况是你。”

    顾衍脸沉去：“你骂我是狗？”

    沈羡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没再跟他打嘴仗，偏继续看向窗外。

    不知会不会想他，但肯定会想起他。

    就算是蛀牙，突然被掉，也会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就算再不想承认，这段婚姻，他还是给过她很多甜的。

    十年真的的，漫的像是看不到尽。

    但对于她来说已经到了，而且她并没有很伤心呢。

    沈羡抬手梳理着短发，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：“七七，我会想你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直到车顾衍都没松开她的手，冠冕堂皇地表示——拿到离婚证再松。

    沈羡纠结半分钟后选择忍耐，但是大厅后她顿时到后悔，因为周围排队离婚的夫妻，都齐齐往他们俩这儿看。

    手拉手的夫妻不少见，但是来离婚登记的倒是次见。

    沈羡几次要甩开他的手，可怎么用力都掰不过他。

    她也不能在大广众之跟他争执，只好踮起脚尖低声附在他耳边，冷声：“顾衍，你不嫌丢人吗，别人都在看我们！”

    男人笑着看她：“我不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嫌！”

    顾衍她白皙的手指，神有些失落：“再牵一会儿，要有很时间都不能再摸你的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