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心。

    “你那日与程家大爷见面，可曾暗示过他，你对他有意？”陈婕直奔主题。

    温明蕴眨眨，似乎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，但还是轻了。

    陈婕撇嘴，恨铁不成钢地：“你就不能矜持些，多亏没传什么难听话，不然你得被唾沫星淹了。”

    “程家大爷那边，你还是不要惦记了。我让人去问过了，他并无续娶的打算，也未曾找媒人登门。既然你都暗示过了，证明他对你无意。你就不要上赶着了。”

    陈婕直接破碎了她的计划，怕她不信，还把究竟请了谁去问的，在什么地方说话的等，都一一讲清楚，证明她并不是糊温明蕴。

    温明蕴其实不算意外，毕竟那日见面的时候，程亭钰就表达得很清楚了。

    他不愿意拖累别人。

    只是她以为之后她帮助了他，拥有一段共患难的力，不仅帮他脱离被诬陷的危险，甚至还倒打一耙，让那个岑姑娘变成罪人，他应该会谢她，甚至于回助她，帮她脱离困境。

    不过很显然这个男人依然郎心似铁，不识好歹。

    “我知了，他这么不识好歹，迟早会遭报应。”温明蕴撇了撇嘴，立刻开始诅咒。

    毕竟她的乌鸦嘴可是开过光的。

    至于说她小肚，恼羞成怒，她通通不反驳。

    她只是想一想而已，又没有实施行动，她不是圣人，难一些不好的思想还不能有吗？

    “你呀。”陈婕见她不太兴的样，忍不住了她的额：“我们娘俩许久没说说心里话了，你能不能告诉娘，为何这么不愿意成亲？我想知你心底真实的想法，不要糊娘。”

    温明蕴沉默了片刻，她看了一陈婕，才慢吞吞地：“我害怕生孩。娘生了四个，特别是生我的时候，都大血了，一定很痛苦吧？”

    陈婕眨了眨，她几乎不敢和小女儿对视，扯一抹笑容来：“怎么会呢？你们都是好孩，娘能生你们，只会觉得开心和庆幸。”

    她撒谎了，哪怕孩们都大了，可是当初生的那一刻，她很痛苦。

    特别大血那一次，无论是她还是一旁接生的产婆，都以为她不过去了。

    那么多的血啊，把半张床都染红了，要不是请来的大夫乃是医科圣手，她真的就咽气了。

    但哪怕活了来，那个时候血失过多，她依旧冷得发抖，好似所有生命力都消失了一般，甚至觉自己在阎王殿走了一遭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逗娘玩儿的。女人怎么可能不嫁人不生孩呢？”

    温明蕴看到她故作的那一刻，瞬间心里发堵，上狡黠的笑容遮掩过去，并且说这句相当经典的话来。

    这是陈婕往常教育她时，会挂在嘴边的话，如今被温明蕴主动提起并且承认了，她却丝毫没有开心的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