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海一愣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啊什么啊，有就是有，没有就是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，府上烧纸有忌讳的，现在也不是中元节，况且新夫人快要门了，您这会儿烧纸被人知了，难免是要传什么闲话——”

    “少啰嗦，小爷我什么时候遵守过规矩，我知你们这些人会偷偷烧。赶的去跟你那些兄弟要一，我上就要烧！”程晏不依不饶地，而且完全是迫不及待，一刻都等不了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墨海急忙披上外衣就走了。

    今日为了方便程晏坏事，守夜的只有墨海一个，如今他被指使去，就剩程晏一人在。

    屋里显得无比空旷，似乎是窗没关严实，漏来的风将烛火都动得摇曳起来，映衬着他的影像是鬼影一般。

    程晏忍了又忍，最终还是没忍住，将被朝上一蒙，一声不敢吭。

    甚至他还听说过，鬼会察觉到人的呼，他连忙憋气，连呼都不敢。

    等墨海怀揣着纸钱回来，将他从被窝里捞来时，他差没把自己给憋死。

    翠竹苑，程亭钰手捧着书，一直没翻上几页。

    他知今日程晏门寻温明蕴的晦气，两人初次手，也不知况如何，所以有些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烛火一闪，屋已经多个了黑衣人跪在地上，显然是影卫来汇报况了。

    “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属未能全程跟着，田庄里有徐侯府的侍卫在，为了不引起冲突，属没有跟随去，只是看着小少爷从狗里钻去……”

    影卫将他看见的况都说了一遍，除了迷之发生的事，他无从得知，但是光看着程晏的伤势，也能猜得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程亭钰许久都没说话，他张张嘴似乎想开，然后又很快闭上。

    说什么？简直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他怕自己一张嘴，就听到了哭声。

    天呐，这儿蠢得无药可救了。

    他是去整治人的，结果被整治得回来，甚至连罪魁祸首是谁都不知。

    而且他敢肯定，以程晏的智商，必然猜不最后那个白衣女，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见的继母，温明蕴。

    影卫也没敢吭声，只是低着陪伴在主边。

    沉默是今晚的康桥。

    隔了许久，程亭钰再三好心理准备，才终于开腔了：“那个逆睡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小少爷本来是想睡的，但是太过害怕，然后——”影卫有些说不去了，第一次在回答主问题时，变得吞吞吐吐。

    “然后什么，直说，我受得住。”程亭钰语气平稳地。

    “在给女鬼烧纸。”

    程亭钰捂住，脸痛苦：“方才那句话，我收回。”

    他受得住个！

    程晏你娘的真是个人才，人家把你整得亲爹都认不来了，你竟然还给人烧纸。

    上辈修佛的吧？这么菩萨心？

    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善良，不是谁让你不你就把人揍死吗？这回在搞什么！

    程家的列祖列宗都要从棺材板里来了，逢年过节给祖先烧纸，都没见你这么虔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