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嘴上这称呼着实不好听。

    “乖儿，你该叫外公。”温明蕴毫不客气地纠正他。

    程晏眉上挑，冷哼一声：“我外祖乃是威名赫赫的秦将军，保家卫国，可不是靠一张嘴缩在朝中的胆小鬼。祖父如今仍健在，我若是喊别人家外祖，岂不是对他的背叛！”

    “程小少爷说得是，我可没有小少爷这样的外孙，毕竟我的外孙四岁启蒙，七岁便可作诗，押韵工整，其先生惊叹不已，连赞神童。”

    对于程晏这不给面的法，温博翰丝毫不以为意，反而笑呵呵地捋着胡须，看起来像是个随和的老儿。

    程晏原本想奚落一番温博翰，这个小老儿他见识过，看起来一百几十斤，能有一百斤在嘴上，是他最看不惯的人。

    可事实证明，他这回没看走，人家的确嘴极其利索。

    和温博翰打嘴仗，他只有输的份儿，还连张反驳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因为和徐侯府那七八岁的小少爷相比，他的确菜得惊人。

    “光会读书有什么用，都读成了书呆。”程晏据理力争。

    温博翰没和他一般见识，程亭钰和温明蕴也上前来行礼，几个大人说话，没人搭理他。

    程晏撇了撇嘴，毫不遮掩地翻了个白。

    不愧是文人的府邸，刚踩到温家的地砖，他就闻到一酸儒的味，难闻得很。

    今日说好了回门日，温青立也请假在家。

    从程晏现在这里开始，温青立就一直在观察他，再到后面这一系列的互动，他忍不住幽幽叹了气。

    少年脸上这不屑的表，无比的熟，依稀有几分像从前的他。

    赤地透着一个信息：没遭受过三的毒打。

    等挨打得多了，就再也不会一副狗看人低的表了，乖巧几乎是刻骨髓了。

    几人落座，席间自然闹的，陈婕自然是担心女儿，但是当着女婿的面，许多话也不好问，所以有些话听起来就客。

    这落在程晏耳朵里，自然觉得虚伪又无聊，他本坐不住，时不时踢动椅。

    实际上哪怕他是个混世王，毕竟也经过世家弟的教育，这规矩不至于不懂，只是他这次来，本来就是让温明蕴丢脸的，他完全不合，脸上直接写着“摆烂cao”四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