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——”他终究是没忍住。

    程晏正控诉到最愤怒的时候，忽然听到这声笑声，瞬间停了来。

    “爹，你是不是在笑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。对了，你方才说什么，说明蕴的脑——”程亭钰立刻转移话题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“我说她脑不正常，是个傻。爹，你为什么要娶一个傻女人回来？”程晏这回问得相当认真。

    他早就发现了，温明蕴对着他说话的时候，语气都相当慢吞吞。

    还有明明他扔蜘蛛是欺负她，结果她就信了他的鬼话，真以为是在送见面礼。

    后面他给温家汤药，虽说这是被诬陷的，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以为他是在替她，但凡脑正常的人，都会知他在撒谎啊。

    程亭钰被他这话一噎，之后再也忍不住了，放声大笑。

    绝了，逆竟然说温明蕴是个傻？

    “阿晏，别说傻话。夫人是我挑细选之后，才娶回家教你成才的，怎么可能会傻。”程亭钰拍了拍他的手背，放缓了声音，轻声安抚他。

    儿，别说了吧，你才傻，真的。

    这回换程晏变得难以置信起来，“你说什么，让她教我成才？”

    “爹，我之前都没跟你说，因为我觉得告状是孬行为，但是我真的忍受不了你受她的欺骗。我和她见面当天，她就把我拽起来放风筝。后面还会把我吊在树上，说这样秋千更开心。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没脑的，空有一副蛮力，我能成个才！”

    “蛮力？”程亭钰第一次听说这话，忍不住看向温明蕴。

    温明蕴就靠在床边，抬起都有些费力，手指轻轻摇动了两，便痛苦地皱起眉，一副说不话来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她这样，像是能把你拽起来放风筝的吗？”他指着温明蕴询问。

    程晏一转看着她这副模样，顿时火气更甚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装！

    明明之前拿着匕首割他的发时，完全就是个疯婆，还有甩他的时候，那力气都能锤死一，现在装什么柔弱啊？

    可是却由不得他不信，毕竟温明蕴咳嗽得很严重，看都要把肺给咳来了。

    况且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，跟他爹病重的时候一模一样，一看就不是装的。

    程晏怔在当场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

    难以前那些他被的记忆，都是不存在的，是他记错了吗？

    “不对啊，那我的发怎么说！”他摸了摸扎手的发茬，心有余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