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也涂了朱砂红。

    “曾经有个伺候她的小丫鬟没了，儿问我人死了是不是就彻底没了，我跟她说不是，只要还有人惦记着她，哪怕人没了，她知有人想她也会变成一只小鸟陪在亲人的边，以解相思。这只鸟是她给她未世的小妹妹画的……”温明霞泣不成声，将这张纤薄的宣纸抱在怀里，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。

    原本心疼她把睛哭坏的陈婕，已经完全说不话了，也拿着手帕在偷偷泪。

    她这要是一张嘴，肯定替她可怜的闺女和外孙女哭，这日怎么就这么苦啊。

    外加陈婕生孩艰难，年轻是没生儿，所受的压力大，也更能共。

    温明霞哭了一通，哭声逐渐低弱去，显然是发够了。

    结果她一抬，看到陈婕看着她哭，母女俩对上视线之后，瞬间她再次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娘，娘，我不想当娘了，当娘怎么这么难啊！是我没保护她们啊——”温明霞忍不住哭喊。

    “儿啊，不怪你，不怪你啊。她们都不在，今日你不是谁的娘，只是我的闺女！”陈婕哪里还把持得住，直接扑了过去，将她用力抱住，母女俩抱痛哭。

    一声声娘和儿的啜泣声，在屋响起，就连屋外守着的丫鬟们都忍不住红了眶。

    温明蕴鼻发酸，伸手一抹，掌心一片濡，脸上一片冰凉，显然泪也早已落。

    她悄悄走了去，给她们俩空间哭个够，免得等再看到她也哭，再来第三次大哭，那温明霞的真的遭不住了。

    好在那一阵猛烈的绪发之后，屋的哭声逐渐消失，温明蕴让丫鬟端着去，浸手帕给她们泪。

    “儿是个聪明的孩，哪怕她年纪小，二也不对她抱怨什么，但是她都明白的。”温明蕴轻声说。

    温明霞：“是的，哪怕大家都瞒着她，但是我胎这大事儿，她肯定也听说了。小妹，你次带她们来看看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本来今日就想带她们回来看你的，但是二你这几日吃不也喝不，还睡不好，谁说话都不怎么搭理，这要是带她们回来，看到亲娘这样，得被吓到，我没敢。等你再调理几日，气氛不是那么压抑了，我肯定天天领着她们回来。”

    温明蕴见她绪平静，对人说话也有了回应，看起来比哭之前神多了，有些话也就挑明了说。

    温明霞一听就明白她什么意思了，忍不住抬手冲她了。

    “娘，你瞧瞧我家这如意，什么时候都是个机灵鬼，想劝我好好养，还兜这么大一个圈！”她趁机向陈婕告状。

    陈婕一听，当扭拍了一温明蕴的后背：“没事儿，娘替你打她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果然娘最疼二了！”温明蕴佯装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