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对。

    而且这事还特别解气，如果是温明蕴亲自发卖的，温明霞还会担心妹妹被拖，可是卖掉老太太的是亲儿，温明霞只有看好戏的份儿。

    “你求错了人，妹妹卖的是刁，并不是婆母。”温明霞语气平淡地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派今福调查过了，确认无误就是母亲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也该去求那家的老鸨，我妹妹和青楼楚馆的人可是毫无瓜葛，你不能血人！”她仍然十分冷静，好像婆婆被卖到院，是家常便饭一样稀疏平常。

    蔡耀辉的呼一顿，他以为温明霞会顾作惊讶地表示不知，这肯定是误会，但她却连装都懒得装。

    “明霞，我知你小产那日，母亲不关心你，还想着来搜刮东西，是她不上。可是她已经受到了惩罚，既被了哑药，自此再也不能开言语，还被卖到了那地方，非打即骂。她一个老人家也没几年活了，吃的教训也够多了，你就让三妹抬贵手吧！”他变得激动起来。

    “况且，这件事若曝来，损害的起止是我的名声，儿和薇儿更受牵连。旁人知她们俩有个被卖去院的祖母，这以后还怎么说亲，本不可能嫁官宦人家，运气好些才能嫁给商人，若是婚事不顺，估计只能与青灯古佛相伴。”

    温明霞听他扯两个女儿，顿时脸急变，声音沉闷：“你在威胁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威胁你，儿也是我的女儿，我只是在担忧。”

    “要我说，三妹那么聪明，怎么可能认不那是我母亲还是刁？她让人一直用麻袋住老太太的脸，就是不想让今福看清楚吧。她心中不忿，想替你这个，我没什么意见，也是理之中，但她的手段未免太毒了些，完全不顾后果，这报复的到底是老太太，还是她的两个外甥女？”

    “说句不好听的，老太太能有几年活，但儿她们还有几十年啊，这得受几十年的指指。三妹手的时候，就一都没想到吗？还是说她本不在乎……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，蔡耀辉很会说话。

    他如果光骂老太太，完全达不到任何效果，甚至温明霞还会拍手称快，但是此刻他把两个女儿的名声带上，瞬间就有了把柄在手上。

    但凡是母亲，没有不担心女儿的。

    更何况古代对于女名声相当苛刻，一个家里的姑娘，但凡有一个私德有亏，那其余妹也遭殃。

    至于女辈，那就更别提了，影响更是远。

    正如蔡耀辉所说，蔡老太被卖青楼里，影响的何止是他，更多的还是两个孙女。

    温明霞从原本的暴怒，变成了思。

    蔡耀辉看她皱眉不语，知她是把自己这番话给听去了，忍不住舒一气，心中也生起几分得意。

    虽然这个离间计看着十分糙，但是温明霞也得，毕竟两个亲生女儿的名声可是比妹妹重要，况且这个妹妹行事之前，都没过问她，完全擅作主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