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本也打算暂时离开望京，想去京郊的温泉庄，再远的地方不太好去，主要路上危险，另外孩年纪也小，远门若是她们生病了，没能及时看大夫，还可能落病。”温明霞，显然她有去游玩的心思，可是顾虑重重。

    温明蕴一听，也觉得有理。

    路上的看护，她可以帮忙找侍卫，但是这大夫实在不好搞。

    古代通这么不方便，只能靠车通行，去远地方一走就是好几天，成年人都撑不住，更何况是孩。

    若是半上生病了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去哪儿找大夫。

    但若是随行带上大夫，为了和避嫌，还只能带女大夫，天知女大夫多难找。

    “二顾虑得对。”温明蕴。

    她也没什么办法，谁让她也学不会医术呢，不过她师父会啊。

    这老儿一直在寻觅称心如意的徒弟，继承他的衣钵，当初就是看中温明蕴是个机灵鬼，被她打动之后收为徒弟。

    结果显然继承衣钵梦碎，她得继续薅师父羊。

    由于东西都收拾好了，又有人帮衬，许多贵重东西在当天晚上就走了。

    温明霞带上两个孩，直接搬过去住。

    温明蕴回到程府不久，程晏就找了过来，他溜达着来，杵在屋里也不吭声，面上的神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她盯着他看了半晌，也没听他说一句话，忍不住询问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，你又闯祸了？”

    “谁闯祸了！如今这形势，锦衣卫和大理寺都盯着程府，等我犯错的人多了，我连门都不。”程晏没好气地。

    “你没闯祸怎么不说话？很有心虚的觉，还是说你憋着要闯祸的心，又不想被人抓住把柄，所以来请教我如何使坏？”温明蕴脸上带笑地调侃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跟闯祸没关系，你不能盼着我好嘛！”程晏不服气地。

    温明蕴没有再逗他，认真看了他两。

    少年坐在椅上，腰板直，眉轻蹙着，显然对她的误会到不满。

    但是明明温明蕴让他不了，他却没有那焦躁的绪，反而只是安稳地坐在那里。

    她才惊觉，程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。

    挨打之前，他像一座行走的活火山，看谁不就冲着谁发一通炽烈的岩浆，甚至手贱得很，哪怕没人得罪他，他也随时随地主动招惹别人。

    而挨打之后，他丢了大脸，不只是被太勒令，被锦衣卫嘲笑，被国公爷揍，更是因为看见了崇拜之人武鸣将军的厉害之，看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从原本不可一世的混世王，变成了自怨自艾的小可怜。

    而今日再见到他，他既不骄傲，也不自卑，整个人的焦躁暴戾不见了，安稳得像个正常人一样。

    她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，视线来回扫视着，像是看到什么新奇事一般。

    程晏被她看得急躁，扭瞪着她：“你看什么看？我告诉你，你虽是我继母，却只比我大了八岁，比你和我爹的年纪差距都小，你这么盯着我十分不合规矩，懂吗？”

    他这会儿倒是了脑，知拿规矩压人了。

    温明蕴收回视线，“所以你还是来找我茬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