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敢提前报备。

    “传。”

    皇上一声令，薛德立刻安排人前去领证人。

    “证人觐见。”

    很快人便被带来了，一个穿着布衣衫的年老妇人走了来，她第一次，还是直接面圣，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拘谨。

    殿之后，两发，直接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，行了个五投地的跪拜大礼，只是姿态丑陋。

    如果她不是程国公找来的证人，恐怕就要以殿前失仪治罪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何人？”皇上明显很不兴。

    这样一个鄙妇人，简直是伤了他的。

    实际上这案也无需他亲自审问，直接给大理寺便可，但是偏偏涉及到赵雅茹，这就让皇上丢不开了。

    “回皇上的话，这是当初给赵氏接生的稳婆之一，田婆。”

    “田婆，当着圣人的面，你把你当初接生赵氏所听所见，全都说来，若是有一丝隐瞒，你全家都人不保。”程国公自然不敢指望皇上来问，上扬了声音呵斥。

    田婆打了个哆嗦，一直跪在地上，连都不敢抬，就这么以佝偻的姿势开始回话。

    “俺说——”她一张带着几分乡音，齿也不清楚，显然是老得牙都掉了，而且自称也错了，程国公的了。

    虽说之前，派人教过她规矩，但是显然这老婆没见过什么世面，一之后被森严的气氛影响，早忘得一二净。

    程国公上轻咳一声，提醒她：“田婆，你胡吣什么，规矩呢？”

    “皇上，这老妪是启镇云村的一名村妇，机缘巧合，三十四年前曾经给赵氏接生过。”他介绍了几句，用来缓解田婆的恐惧。

    “无妨，让她说吧，朕听着。”皇上摆摆手，一副大方的模样。

    或许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，一直没有声责怪，又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，田婆想起程国公许诺的重金，顿时胆打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当时四都在打仗，俺们村也不例外，那歹人的刀都快落到俺老婆的上了，程将军骑着大来了，他和程家军把坏人打跑了，就着急找接生婆，说是他夫人快要生了，老婆就被带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俺到的时候，将军夫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，胎儿太大她生不来，另外太弱了，她没什么力气，边的丫都年轻得很，本不会接生。俺上手后，用一些土法，总算让她生来了，俺特地瞧了瞧，是个大胖小，当时那男胎的右手手背上有块红的胎记。”这田婆越说越顺溜，显然放开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