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温明蕴有恃无恐，他也只能闭嘴。

    偏殿恢复了一片寂静，温明蕴也总算有机会，再次打量殿的人。

    除了于钟之外，她对另外两人都很好奇。

    虽说滴血验亲的结果来了，但当时姜院判在场，他们夫妻俩早已与姜老儿成了合作伙伴，这事他肯定能手相帮。

    程亭钰上秘密太多，却不像个不孝，若赵氏真是他亲娘，他怎会不让她去拜见。

    若是真如程国公所说，赵氏知晓儿被掉包一事，她又如何能忍得来，常年居于静思庵，与其说是不见心不烦，更像是逃避。

    至于那位武鸣将军，别说她了，全大烨朝和北魏两国人民，恐怕都对他有所好奇。

    这样一个被人神化的人，注定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    “程夫人，皇上让程大爷来和您说说话。”殿外传来小太监的通禀声。

    很快“程亭钰”就走了来，显然是为了在太监面前表演，他快走了几步，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。

    只是当他大步走殿，看到武鸣和于钟还没走时，脚步瞬间就变得僵了起来，两条都走不动路了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话要说？”温明蕴见他突如其来的发呆，忍不住皱了皱眉，立刻提醒。

    这小演技不行啊，怎么在她面前频频错，程亭钰到底是怎么选中他的？

    “夫人，我请求皇上将程家的爵位削去，若是你和岳父怪罪，我自会去程府负荆请罪。若是你还有别的要求，能满足的，我一定都满足！”影十三一开始说前两句话的时候，还有些打结，后面迫自己把神收回来，才勉顺溜了些。

    不过好在他表现得既激动又愧疚，想必周围的人都能理解。

    温明蕴早就知这个消息，不过此时依然装作第一次听到，面惊讶。

    “哼，什么准备，恐怕你已经这么了吧？你可别信这小畜生的鬼话，他本没和你商量，还说什么尊重妻，我看他完全想不起你姓甚名谁！”程国公不甘寂寞地来。

    实际上他的心脏都快到嗓儿里了，他也不知程亭钰和两位丞相，在皇上面前究竟是怎么说的，又是否统一了意见，总之若是能激起温明蕴的怒火，给这桩事来上些阻碍，他心里也能好受些。

    温明蕴看都没看他，而是盯着“程亭钰”的脸，鼓励地：“此事的确重大，不过你无需担心我会不同意，那程家的国公之位，就算不撤掉，也不到你上。当初我爹将我嫁于你之时，你就不是世，除了姓程之外，也只是一介白而已。如今削了程家的爵，你的份仍然未变，我为何会怪你？”

    “我爹一向通达理，他就更不可能责怪你，本不用负荆请罪。”

    她轻声细语地安抚着，简直就是如沐风。

    殿的众人看过去，就见温明蕴一双杏眸，脉脉地看着他，端得那叫一个柔似，专一多，简直让人的心都要化了。

    不提被她注视的人，就连旁观者都要怔愣片刻，叹程亭钰的好运，恨不得以代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