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里还夹杂着一甜香，让人心愉悦。

    程亭钰披着外袍，并没有规矩地穿好，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转着。

    温明蕴则坐在梳妆台前，对着铜镜理云鬓。

    这两人明明离得很远，但是程晏依然觉得别扭，像是透着一黏黏糊糊的觉。

    “来什么，说话，别四看！”程亭钰心不顺，任谁好事被打搅了，心都不会太好。

    而这小混账屋之后，也不开说话，视线始终在他们夫妻俩上扫视着，透着一贼的心虚。

    “我哪有看，这里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？”他梗着脖。

    程亭钰立刻半开扇，敲在他的额上：“有事快说。”

    “冬猎带我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还是不会婉转，一开就直奔主题。

    不过见到亲爹面不虞，看向他的神里也透着不善，程晏那几乎生锈的小脑瓜，瞬间运转了起来，直接放了声音。

    “这次的冬猎肯定很闹，我也一直没门，都快憋病了，爹，你让我门散散心吧？”

    他的态度和了几分，哼哼唧唧的，乍听起来像是在撒。

    “没让你不门，你可以去找你的狐朋狗友一起戏耍。冬猎乃是皇上定的，世家贵胄遍地走，了帐篷就能撞上个皇亲国戚，就你这，一言不合给人家脑袋上开个瓢。你爹我现在两袖清风，一介草民，钱权皆无。我是嫌命，带你过去？”

    程亭钰并不买他的账，有理有据地拒绝他。

    程晏眨眨，抬手指着温明蕴：“那你为何能带她去？她惹的祸不比我少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的？我只惹你，从来不惹祸。在外我一向克己守礼，既没把大理寺惹来，也没让锦衣卫压回来，你自己不能去不要托别人。”温明蕴没好气地。

    这小兔崽，就是看见她能去，所以心不快。

    程晏一听她提起自己的黑历史，顿时有些气短，但是让他就这么放弃，又着实不甘心，最后没法，只能把谚语拿来当挡箭牌。

    “果然老话说得不假，有了后娘就有后爹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一，温明蕴二人同时愣了一，这还是程晏第一次说这话。

    要知他之前连温明蕴的后娘份都不承认，更何况说这个话，简直堪比拿刀架在脖上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知老话说得对，那还等着什么，回去吧。”程亭钰毫不客气地。

    程晏的眉皱起，忍不住暴躁，怎么不常理牌呢。

    他这分明是激将法，理来说，也该是程亭钰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后爹，让他跟着去啊，这怎么本就不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