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不得小二继续想，跟着这神秘客人一起来的侍卫，便岔开话题。

显然是经过专业培训，说话之间，语气相当自豪，显然为自家主能有如此大的能量，与有荣焉。

    “是，他也是个没福气的。明明前半生官至首辅，名利双收，哪怕怒了圣颜，皇上念在他为了大烨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，想要饶他一名，可惜还没到家乡，在路上就一命呜呼了。”小二啧嘴。

    而原本在众人中堪称绝对的对，场上的二人却都能对联，并且妙绝，又是一阵喧闹声。

    两人不愧是状元和谈话，皆是学富五车，满腹经纶，写来的对乍看都是绝对，甚至还引起众人惊呼。

    角斗场外就坐着几位书生模样的人，时刻盯着场，显然是当监督的，一旦题目难度低了，他们立刻示意，场上的人就要接受惩罚。

    二人互相题，而且要有一定的难度，不可消极怠战。

    程亭钰看向赌坊中间，整个楼层被打通，角斗场的相当大，显然是为了方便武斗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我听说这位刘首辅是个骨，一直觉得刘家是被诬陷的，哪怕陷囹圄，也一直想要上谏皇上。只是在回乡的路上，得知两个儿已经被砍了，而刘家其他男人被放，女眷充官，已是回天乏术，才呕了几血，活活气死了。”

    赌坊也有负责的掌柜，如今对着满桌赌注的银票，开始扬声音吆喝。

    小二顿时大惊，这位贵客到底是谁，刘家倒台之后，势力和银钱都被瓜分了，但是刘荣不死，很多人心里难安，就怕刘家死灰复燃。

    果然话音刚落，立刻就有一拨人涌上来，押刘怀瑾赢。

    几人正说着话，场中的文斗开始了，第一场是对对。

    因此派去押送他回乡的衙役被买通，特地将刘家全家人的惨状，在他面前仔仔细细说个清楚，还详细描述了他两个儿被砍似的场景，又细数刘家女眷被人欺侮的后半生。

    “诸位贵客请注，才名满望京的二刘就在今日，要分胜负，贵客们看好谁就买谁。如今刘怀瑾赔率更大，看样大家都不好看探郎啊。大家可别忘了，当初他的先生曾当众说过，瑾比远更胜一筹。”

    “铛铛铛——”铜锣声被敲响，掌柜的扬了声音：“对对最后一联，两位角斗士要拿真本事来啊。照赌坊惯例，若是二人还是都对上，将由几位学士评选

    为了刺激大家掏银，他甩各话术。

    这事本是极其私密的，小二之所以知，还是他主吃醉了酒，多说了几句，恰好小二过去伺候，就听了一耳朵，哪里想到今日来的新客人，竟然也知得如此详细。

    这番文绉绉的话，显然不是他能说来的，而是到上位者随一说，他记了来，如今立刻在客人面前复述来，好像能给自己几分威风一样。

    能来这赌坊的客人，显然不是一般人，有学识的人不在少数，自然很识货。

    沙哑的声音再起，只是说来的话却相当不好听。

    刘荣哪怕经历得再多，也完全承受不住，当场吐血，再加上衙役不给他请大夫，就这么看着他趴在地上抖了半个时辰，直至亡。

    这两人得有几分相像，让人一看便知是亲戚关系。

    “刘荣死了吧？”一直没声的程亭钰，慢悠悠地开。

    他故意改变了声音和语调，完全听不本音，小二只觉得这声音异常沙哑，像是指甲挂在墙上一样，刺得人耳朵疼。

    或许这刘家兄弟太名了，今日来这里的书生打扮的人有不少，在连续五次绝对之后，已经有人忍不住鼓掌喝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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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刘怀远和刘怀瑾都是状元吗？”

    店小二回神，立刻：“不是，刘怀远是状元郎，刘怀瑾因为得俊俏，被圣上钦为探。不过刘家人学识都很好，今日的比拼绝对很有看。”

    此刻场摆放着两张桌椅，各坐着一个年轻男，两人都虽然都收拾过一番，衣衫整洁，但是瘦骨嶙峋的模样，还是彰显之前在牢里吃了不少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