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被扒了，此刻他坐在地上，简直瑟瑟发抖，偏偏又由于害臊，浑的血都加速动，冷风一，更是冰火两重天。

    “这馊主意就是我们将军想的。你们这些纨绔弟，最难训诫，大理说得那是一个比一个好听，我要保家卫国，我要奉献自己，结果到了训练的时候，立刻一副挥斥方遒的样，指手画脚，仗着自己是富贵人家来的，见过世面，觉得自己了不起了，完全不服从命令，关键时刻掉链一个俩。”于钟没好气地，说这番话的时候，他抬起，斜着睛看他，神里充满了的不屑。

    “我和他们不一样。”程晏有些没底气地。

    “你是和他们不一样，你比他们更糟糕。上嘴一碰就说要去北疆参军，我们将军若是收了你，你死在战场了，如何跟你家人代。偏偏你们这些小少爷，背后都跟着大且难缠的势力，到时候只怕要我们将军给你们偿命吧。”于钟毫不客气地回怼。

    程晏瞬间不吭声了，他觉得于钟骂得对的。

    “北疆许多人都不愿意上战场，但是为了生存，不得不去。那里与你想象的完全不同，你想的是威风凛凛，战无不胜，衣锦还乡，但实际上死尸遍地，血成河，残破不堪。程晏，你想去杀敌的心是好的，但你对战场缺乏敬畏，一个没有敬畏的自大狂，到了那里除了首异，连累他人之外，没有第二结局。”武鸣沉声开。

    相比于钟的冷嘲讽，武鸣这番话算得上心平气和，瞬间让不忿的程晏，低去。

    他坐在地上，冻得瑟瑟发抖，还努力想要维持着，不让自己打颤怯，看起来无比可怜，像是落的小狗。

    “等你想好了，理好望京的一切，北疆的大门永远为所有有志之士敞开。”武鸣顿了顿，又补了一句，才转走凉亭。

    于钟跟其后，有些不满地嘀咕：“老大，你对姓程的人未免也太好了吧，之前救程亭钰，这会儿对他儿还这么温柔，我都嫉妒了。”

    “把他的衣服扒了，扔到房上，这温柔你想要？”武鸣回看了他一。

    瞬间于钟就举手讨饶，完全形成了生理反应，投降那叫一个快。

    “不用不用，我就瞎说一句。”

    武小虎看见程晏蔫耷脑的，心中有些不忍，快步走上前低声：“你别难过，之前找上门的那些纨绔弟，我们都把他扒净了，他们都是光着腚取衣服的。这里离望京不远，我怕有你的熟人看见，特地留了条。你若是够不到也不要着急，前面就有一片树林，你去捡两树枝来，很容易就能取来。”

    程晏听得更加心了，原来留个衩给他，这还算是特殊待遇，否则只会更惨。

    “你今年多大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武小虎挠了挠：“十三四吧，我是被人丢在军营门的，当时都会爬了，也不知一岁还是两岁，我们那儿没东西吃，孩都得又瘦又小，有些小孩儿都六岁了，看起来跟三四岁似的，所以我也不知多大，就瞎过呗。”

    程晏不说话了，他抬细细打量前人。

    武小虎看着虽然面，但绝对看不十三四岁的样，角到太那里横亘者一清晰的疤痕，只差一，他就瞎了一只。

    经历过战场的厮杀，他周的气场已经不像个纯粹的少年人，只是当他不好意思笑起来的时候，才透几分憨厚和天真。

    程晏看得心堵，他从前就被程亭钰和温明蕴评价过，对这个世界没有敬畏，那时候他不以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