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到最后一句，都快打结了，像是在说绕令一般。

    “那自然不是。”程亭钰立刻改：“我原本就没准备能瞒住夫人，毕竟温三娘可是了名的聪慧人，只是没想到我一开始就被识破了，有些怀疑自己。”

    程亭钰的神志被唤回，他轻咳了一声，抬脚踏浴桶里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在诈你，而是确信。你就是影十九，影十九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只这一句话，程亭钰听得就有些转向，之前的那些焦躁全都消失不见，只剩一腔思念。

    影卫办事的确妥帖，但是面对女主月事，他们也要拿尺寸，只敢主命令来的事，这要是再多送手炉，明显超过了界限。

    后续的发展也不是他一人能控制得了，如今要解释起来，也有些困难。

    程亭钰忍不住扶额，无奈地：“一开始就馅了，那这一路上夫人就看着我演戏，还故意不拆穿，任由我扮演着影十九，之后又命令我扮演影十九扮演的我？”

    他虽然扮作影十九相伴左右，但实际上两人一直未曾亲近，况且她为了躲避锦衣卫，还与影卫失散，这其中混杂着担忧、焦虑，之后又失而复得，各绪混杂在一起，让他们只想着更加贴近彼此。

    他被瞒得严严实实，丝毫不知，要不是恰好看到那一幕，他甚至比许多看客们知得都晚。

    “没有你的吩咐，影卫知晓我来月事了，只会照吩咐送上茶，并不敢多余的事，那手炉分明就是自你的示意。”温明蕴立刻回答。

    温明蕴不知他心中的烦扰，只惦记着他心策划的这宅院，心里忍不住喜。

    室的温度在极上升，再加上男人好听的声音，似乎有谁燃了一把火，而他们俩都不愿意离开，只想着把这把火烧得更旺些。

    温明蕴搂住他的脖颈，多日不见，无需什么复杂的样，两人就十分投。

    程亭钰叹一气：“那我看起来是不是和程晏一样傻？”

    那时候她抱柳树，似乎比他抱她还要轻松。

    “发什么呆？赶来一起洗，要凉了。”温明蕴拍了拍面，溅起一串。

    他说完就拉着她的手，快步走梧桐院，门帘落，遮去满室的光。

    他使了几分力气，握她的手，女立刻了一气，微恼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哪怕被戏了，夫君看起来也是那般赏心悦目。”她轻声细语地夸赞。

    他最喜的就是与她共浴，因此特地定了一个超大的木桶，足够两人舒展的。

    “之前我说的话，可不是欺骗你，真的十分想念夫人。”

    温明蕴倒在床铺上的时候，后的极其柔，鼻尖萦绕着一温的气息，明显这被是刚晒过不久，让人仿佛躺在日光里。

    他倒是知找补，他也不是故意隐瞒，主要是想起来枕边人实际上是个倒垂杨柳的主儿，这谁能受得住。

    直到力气恢复了些，他才抱着她床，一如往日去沐浴，但是当他把温明蕴送浴桶里之后，打横抱起的动作，忽然勾起之前在栾城时看到的场景，纤瘦孱弱的女人，直接弯腰抱住壮无比的柳树，然后轻松将柳树连起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能叫傻，我若是没有看穿夫君，那岂不是我变成了傻，被夫君戏耍？”

    云雨初歇，两人都是浑汗，但是都在轻轻微着。

    男人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，仔细翻看了一番，温明蕴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柔荑，一看便知是心养护的，一茧都不见，手指如葱，指尖透着淡淡的粉，宛如玉石一般细腻。

    男人立刻转看向她，手指挲着她的手背，睛里都在闪着光，明显透着几分歪缠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看夫君玩得开心，不忍扫你的兴。”

    男人苦笑了一声，举起双手，一副讨饶的模样：“夫人如何得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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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十指扣，青丝纠缠在一起，亦如他们本人，密不可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