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你是先生什么人，我上次来，没看见你。”武鸣盯着他看，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我得先生相救，如今当个药童，你和先生很熟吗？”小药童轻声询问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听到他的问题，药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，踌躇片刻才：“我想跟先生学医，可是他却说他如今不收徒了，让我不要费心思。”

    武鸣轻笑一声，眉舒展，抬手指着温明蕴：“这你得问她了，她就是先生的大弟。”

    小童看向她，面惊诧。

    温明蕴正想着多问几句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拐杖声。

    几人同时转，便见一位老者拄着拐杖而来。

    他发白，脚有些不利索，眉皱着，满脸的苦大仇。

    温明蕴当初与他分别时，师父还是中年人的模样，可是如今再见，瞧着竟是如此苍老了，看着比程国公年纪相仿似的。

    再加上她刚得知苏启的陈年旧事，更是心疼不已。

    “师父。”等她叫来这两个字的时候，声音已经哽咽了。

    老儿僵在原地，眯着睛看了她半晌，等反应过来之后，立刻：“哎，怎么喊，谁是你师父！”

    温明蕴听他这么说，已然知他认自己了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您这是还在生气呢？我之前不懂事，如今已经改了，我已经背完了几本药材书，您随便考。”她立刻走上前，伸手搀扶着他，语调轻快地。

    老儿轻嗤一声：“少来糊我，你会背的几本书，还是我走之前背的吧。哪怕会背你也不会用，本就没学医的天赋，背书那么快纯粹是为了骗我的药走……”

    对于这个徒弟，老儿也是充满了无奈。

    几人坐定，武鸣找了个借，和小童一起去了，独留他们师徒共的空间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我好想你啊。”

    老儿刚坐定，还没来得及训她，就听到这一句带着哭腔的话，顿时什么不满的绪都消散了。

    “想就想，怎么还哭上了，待会儿让那个兔崽看见你睛哭了，还说是我这个老儿欺负你了。”苏启开始翻找手帕，可是找了半天，他也不用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温明蕴自己掏手帕，把泪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