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到了，就这。」

    她走到公寓前的铁门前，迟迟没有开门的动作，我正觉得奇怪之际，她转过看起来言又止。

    这发展让我有些意外，但我没有表现来。我想到移作用这个词，照理说我应该拒绝她，但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，更何况我也不反对跟她在一起的觉。

    就跟赵品熙一样，无法控制泪產的泪，只能任由这些泪不断地落来。我想起来了，那天晚上，我是边哭边吃，哭不是因为伤疼，哭是因为、我这么讨厌哥哥，但他还是为我留了晚饭、帮我理伤，我最讨厌的人，却是全家人对我最好的人。

    『嗯，我们都是受伤的人。』

    我沿着原路走回去，一路上都在想着赵品熙的故事、哥哥的故事、他们俩的故事，想想也真是神奇，我跟赵品熙从电话开始就火不容，见了面还是只有互看不顺，就连之后她不断地打电话扰我，我们都还是吵个不停，但却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，两人的不和瞬间瓦解，似乎也改观了彼此之间的误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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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那天晚上过后，我再也没哭过了，哥哥死的时候、爸妈死的时候我一滴泪都不来，却在这个时刻，我想起哥哥用他的方式救了我一命、用他的方式照顾着我、用他的方式着我，我怎么现在才发觉这件事？

一起走在夜的无人街上。这天正好满月，天气很好，皎洁的月光打亮整个路，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，时而看着月、时而看着一旁的街景，但气氛已经没有刚才的窘况，此时的赵品熙还开始哼歌，哼的是什么歌我不知，因为全程走音，但我也并不觉得难听，反而觉还好的。

    都忘了有这回事，原来那天晚上，我差就死了。

    「你也早回去吧，掰掰。」

    「我有空的话。」

    『很抱歉我之前说你离婚是你的问题。』

    「掰掰。」

    我坐在机车上哭了来，心难受的绪膨胀到住了所有官，我只想哭一场，想把这几年所有压抑的绪都随着泪一起发洩，我不敢说我想念哥哥，但是我很后悔没有好好跟他相、没有在那天晚上跟他说声谢谢，我很后悔，但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我就像是被眠似的呆呆地说了声好，颤抖着双走屋、坐上餐桌，开始狼吞虎嚥的吃着，哥哥只是拉了把椅坐过来，手上拿着药膏及棉，细细地在我手臂上、上的伤涂抹，因为我太累太饿了，完全不想哥哥在对我什么，那天我就只是吃，哥哥就只是帮我药，我们什么话都没说。

    视线突然变得有些模糊，天气不是好的吗？怎么就雨了？停好车后把安全帽拿来想赶快回家，才意识到本没有任何雨打落在上的觉，但我却受到滴落在脸颊上的，我摸了摸脸、又摸了摸角，才发现我泪了。

    「帮你留了晚饭，快来吃吧。」

    『我也是，我不知你们家的状况，还有你遭受的待遇，仲霆从来没讲过。』

    在骑车回去的路上，我突然想起来国中的时候，因为考差了被妈妈打得半死，还被威吓说不可以吃晚饭，整个晚上被罚站在台要等他们都吃完才能屋，我忍着痛、忍着泪看着夜晚的街景，家家及街上闪烁着不同顏的灯光，迷幻的令我着迷，也许是我也有些疲累了，我慢慢靠近台的围栏，想要去捕捉这些顏，哥哥这时候打开了台的门窗轻轻地喊了我的名字，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一脚跨过了围栏，我抬起看着背对着屋灯光的哥哥，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，只记得他说了句：

    大概走路才十分鐘，我们就到了一幢没有很新的公寓住宅，她说离婚后就搬来这附近，因为离学校近、房租便宜、生活机能很方便，反正她也只有一个人，也不奢求什么。

    她好像有疑惑的看着我，但最后还是给了我一个浅浅的笑容，转打开门去了。

    「真的很近。」

    「我、我次，还能找你聊天吗？」

    赵品熙对我微笑了一，我才想到，我从来没看过她笑过，其实她笑起来的样，很漂亮。

    『我想，我哥也是考量到很多原因，其实不讲才是对我最好的选择，毕竟，我们都是受伤的人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