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相会让自己痛苦，甚至会遍鳞伤。

    我为这一天好了会受伤的准备，但心却意外地平静。

    我们三个靠在河岸旁的栏杆久久都没有开，各自都在消化一整天得到的资讯，我难以言喻现在的心，我看着因为反着大楼灯光而显得波光粼粼的河开始发呆。

    像是在比赛谁先开，沉默了几分鐘后，先开的还是李振衍。

    「仲霆选择自杀的那天一早，我还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，明明他在电话那的声音听起来还很兴，我对他说因为是18岁生日，我们去吃大餐，但他难得的拒绝我，理由是因为你们的父母已经准备好了庆生宴，他不好拒绝。」

    「我不疑有他，虽然觉得非常可惜，但也跟他说好改天再补偿，他也说好，掛断电话后就跟往常一样，我整天都在授课、他也在学校上课，一直到你们的放学时间我才传了简讯给他，不过很久都没有回，原本想打电话给他，但不晓得庆生宴是何时开始，担心会打扰到他就打消了念。」

    「回家后为了备课忙到半夜，在睡前想说看个电视好了，随意转了几台新闻来看，刚好播了一则是刚满18岁的张姓男中生由自家楼楼轻生，我看了新闻画面所拍摄的场景到非常熟悉，此时我的心也非常焦躁不安，虽然希望事不是我认为的那样，我还是打了很多电话给仲霆，却都是对方已关机的语音。」

    「我好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，上门拦了计程车去了现场，你们家公寓围了好多好多人，现场看起来非常混，我看到有一对男女哭得不成人形，还有穿着中制服的男孩愣愣地站在那边，我上就知那是你跟你们的父母，所以新闻报导那个自杀的男孩，真的是仲霆。」

    他了不断从角落来的泪，莞尔地对我们说虽然他已经对这件事看开了，但每每提到都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泪及悲伤的受。

    「我已经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现场的，也不记得我当的想得是什么，第二天我还是正常地上课、肚饿了还是会吃饭、累了还是会睡觉，好像那晚看到的新闻跟一片混的现场都只是我的一场恶梦而已。」

    「第三天我收到一封没有署名寄件人的信，信封袋沉甸甸地，打开后只有一把钥匙及一张纸条，纸条是用电脑打字来的印刷，上面写的是某间大卖场的名字及分店，还有四个数字，我上明白是什么回事，立刻衝门驱车前往，抵达大卖场后找到一整面墙的置柜，寻着数字一格一格地找，没多久就找到没有钥匙的置柜。」

    「我很张，也很害怕，钥匙去是可以转动的，打开后柜里只有一封信及没有si卡的手机，我看到这两样东西，终于有了现实的觉、终于有了仲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真实。」

    李振衍从他的背包里拿一封信，此时我又有那熟悉的眩及噁心，还有传来的闷痛，我知那封信，就是我们以为不存在的遗书。

    「仲霆其实有留遗书，但只有留给我，他把一切有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证明都销毁掉了，而手机号码是以你们父母的名义办的，最快的方法就是将si卡破坏并丢弃，就算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，还是不希望有任何人知他的秘密、以及关于我的事，这小就算死了，还是满满的佔有慾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