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说，路柠最后婉拒了李医生的offer，没来医院，所以在这里找不到她。”

    “医生”二字让路柠一怔，心脏被撕扯着悬在半空之中，每一神经都在轻颤，让她连挣扎都忘记。

    走到近前，路柠弯腰倾，看着这张睡颜，无声叹了气。

    行吧，他们这小地方，秦戍就是最大的队，都听他的。

    看他舒展的眉，应该并没有觉得不舒服，反而睡得很香。

    有一次，秦戍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了伤，伤在腰上，血如注，队友们要送他去最近的县医院。

    江城医院是当地最好的医院，在市中心，开车得两小时，说不定还没到地方，秦戍就已经先血尽而亡了。

    他烧糊涂了。

    眶莫名发，路柠说话有些抖：“你看清楚了，我不是医生。”

    路柠的手覆上他的额，一片。

    伤止血过后，秦戍恢复了意识，对队友说：“你们去神经科找一找，问路柠路医生今天在不在？”

    路柠起，打算把秦戍叫起来，她晚上还得在这熬夜写论文，任由这人继续睡去，她珍贵的名节即将不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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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话很有用，秦戍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就松开了手，脱了力往后倒去，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。

    秦戍睡着的时候，颜五官敛去锋芒，不带任何攻击，纤密的睫遮掩住眸中的清冷散漫，鼻梁是恢复血的，肤质如一块上好的凝脂玉，玉无暇，不染纤尘。

    路柠不知该如何评价，或许是真的土不服太过劳累，所以在她这里也能安心睡着。

    霞晖映在他脸上，半明半昧，极尽温柔。

    秦戍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和路柠分手一年，却还始终记得她要去当医生。

    他忽地起上半，空气一被挤压稀薄，清淡好闻的檀香气息铺天盖地，包裹住路柠。

    这个动作惊醒了熟睡中的人。

    ——“不是医生，那为什么只有你才能救我。”

    秦戍霍然睁，双褶一的痕迹，眸光准攫住近在咫尺的小脸，和梦里的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将近五个小时。

    队友很快带着消息回来了，他有莫名，不论是对秦戍的命令，还是神医生的回复，只能原话向秦戍复述：

    秦戍了个梦，梦里是三年前的场景。

    电脑右角的时间显示傍晚六三十分。

    没来医院……

    她听见秦戍低哑的声音，像是被砂纸打磨过，又又涩：

    急诊科医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，可看到秦戍的伤时，还是忍不住倒一冷气，差儿因为失血过多了病危通知书。

    路柠躲闪不及，为了避免扑在男人上，她只能抬起膝盖，单膝跪在男人两之间，空着的手撑在他的肩膀上，惊惧的杏眸抬起，对上了秦戍幽的视线。

    不过是胡话而已。

    针时连眉都没皱过一的人，在听见这句话后，突然神一松，散尽了所有的气神。急诊科医生当时害怕极了，以为阎王爷他一招，杀了个回枪来收人。

    路柠一气送到底，绷的也松了来。

    秦戍刚睡醒，里可见红的血丝。

睛，随手捻亮了桌上的台灯。

    她想起屋里还有个人。

    没必要当真。

    是撑着一气，秦戍持到了江城医院的急诊。

    不容抗拒却又分外温柔的力量顺着小臂渡过来。

    没有当医生，她不在这里，那她去哪了？

    路柠倒是一儿不怜惜，直接走秦戍手中的茶杯。

    “路医生，我病了，你得救我。”

    即使睡着，也没有松他的脊背，依然笔直地靠在沙发上，修冷白的十指间捧着玻璃茶杯，一双局促地缩在茶几面。

    秦戍半眯着眸，意识不清醒，低声呢喃着什么，路柠凑近了去听。

    锁试剂

    但秦戍脑里都是另一个人穿白大褂的模样，咬着牙说：“去江城医院。”

    可从空军大学毕业后，他被分到了一偏远的驻地，执行的任务很简单，简单到他们一帮兄弟整日望着天叹气，叹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
    一秒，他抬手，指骨准确圈住路柠拿着茶杯的细白手腕，稍一用力，将人往自己怀里带，另只手在女孩后腰，稳稳地扶住她。

    路柠猝不及防，手腕一抖，杯中的洒来，浇在了秦戍的黑上，洇的迹十分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