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路柠启，轻声说：“妈，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苏雅君没有回应，连一个神都没有投过来。

    林以牧陪着路柠一起楼，电梯的金属墙清晰映两人的影，窈窕淑女，郎才女貌。

    任谁来看，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侣。

    路柠：“我不在家的时候，谢谢你帮忙照顾我爸妈。”

    林以牧勾：“都是我应该的，叔叔阿姨也是我的亲人。”

    电梯降至一楼，走单元楼，路柠停脚步，转对林以牧说：“你工作也很忙，不用听我妈的特意送我，我可以打车。”

    林以牧没说好，也没说不好，声线清沉：“我陪你到小区门吧，刚好走这段路，我也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终究还是一起大的人，况且林以牧对她爸妈真的很好，路柠不想的太绝，了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小区绿化得很好，路两侧浮动着馥郁的桂香气，银杏从枝飘黄，悠悠落，积在地面上，保洁人员没有行清扫，任由落叶铺展金黄的路。

    路柠踩在落叶上，脚底发阵阵噼啪声。

    “在黎坝还好吗？”林以牧问，“说实话，我到现在都还是很难相信，你会去那样偏远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路柠：“黎坝很好，空气清新，植被茂密，心舒畅，延年益寿。”

    林以牧愣了，噗嗤笑声：“这么久没见，总听他们说你变了，如今可算是亲见识到了，你比以前……有趣很多。”

    路柠看他：“你倒是一都没变，还是那么帅气，贴，追求你的女生一定很多，咱们都老大不小的了，终大事该考虑就得考虑，遇上好女孩一定要把握住。”

    林以牧失笑，摇了摇：“以前你也不会说这么直接的话。”

    路柠蹙眉：“时间在向前，人也会变，我和你印象中的人早就不是同一个了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路柠抿，还是决定坦白：“你不了解现在的我是什么样，说不定会让你失望的，所以，你没必要一直等着我，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。”

    林以牧定定地看着她，神认真。

    路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，她不与他对视，又添了一句：“当然，我要是自作多了，你就当我刚才给你讲了个笑话。”

    林以牧没笑，而是反问：“你为什么会觉得，有的人不会在不同时间，反复上同一个人呢？”

    这话有绕，路柠眨眨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林以牧向她解释：“总会有人，在不同时间，都上你的，哪怕你认为自己变了，可只要你还是你，就会有人反复上你。”

    换路柠笑了，她笑林以牧的天真：“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的人才会说的话。”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，走到了小区门，路柠持让林以牧别再送。

    “看在一起大的份上，我不想伤害你，但是憋着不说，还享受着你对我的好，或许才是对你最大的伤害。”

    来来往往的居民经过，视线都会不自觉停留，这对男女的气质和样貌皆十分众，让人不禁猜想他们的暧昧关系。

    然而，事实并没有缠绕的暧昧。

    林以牧站定在她对面，沉默良久，一向温的人，像这秋清晨的风一样寒凉。

    倏而，林以牧绽如释重负的笑容。

    他抬手，像小时候一样，极为亲切地了路柠的发，温声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