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老陈，路柠重新窝回沙发里，茶的气徐徐散尽，不再手了。

    “我就知你不会让我失望，”老陈满目赞赏，“研究所这里不能没有人，明年会有新的人员安排，虽然你年轻，资历上可能差些，但还是你事让我能更放心，新任所有你帮衬，研究所不会有太大动。”

    或许这就是科研的魅力，没有人会计较私，他们甘愿燃烧自己，烧尽所有浮华名利，在这条没有尽的科学路上笔直前行，一腔孤勇。

    “那你这么想我，我该怎么办？”秦戍一定要耍无赖，“你是不是明年就毕业了？到时候搬我家来，我在江城买了很大的房，照你的喜好装修的，我不住剧组酒店，每天都可以回家陪你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材生也要延毕？”秦戍开着玩笑。

    路柠被他染，禁不住莞尔，只是刚刚动泪目过，说话时还有轻微的鼻音：

    “那要不我再回去？”

    老陈：“小柠，你也看到了，黎坝这边的研究所目前就是这样的状况，不好不坏的，我不比原来，能力更是不如你们年轻人。”

    老陈一笑，苍老而孤独，他语重心地说：“人该服老还是要服老，还有不到半年，你和你师兄师们就要毕业了，我在黎坝最后的任务也就完成了。”

    路柠思考了林诚的话，原来秦戍一直都在为他们的相见努力，以前是，现在也是。

    响了一声，那边很快接起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您拿着能一。”

    “小柠，有空吗？”

    老陈不是特别好，天气冷了，膝盖会疼，他坐在沙发上，路柠倒了杯给他。

    路柠听着他掩饰不住的得意，笑了，可心里止不住酸，她勉若无其事：

    路柠眶一酸：“老师，您别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是个依旧年轻，但在验成熟的年纪。

    秦戍永远那么张扬，在寂寥的冰天雪地里，生生撕一快的。

    老陈叹了气：“明年你博士毕业，以你的科研成果，理来说，各大实验室会抢着要你，哪都比黎坝条件好，但是老师私心希望你可以多留一年，我会破格让你从研究员当起，等研究所稳定了，你想去哪，老师都不会拦着。”

    路柠：“老师，您要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这位老人在大山，为科研和学生奉献了最珍贵的晚年，即便临走前，也在殚竭虑。

    路柠忍住泪意：“您放心走吧，回去快快乐乐养老，这里还有我和师兄师呢。”

    路柠将茶杯搁在桌上，起相迎：“有空，老师您坐。”

    “秦戍，我明年回不去江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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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在这一刻，路柠才意识到，老陈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人，他本该在家饴孙，享受天之乐的，却因为研究所返聘，在这多留了十几年。

    正神间，办公室门被敲响，接着，老陈来了。

    “不要了，外面雪很厚，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想我了？”

    外面大雪肆，她更加想念秦戍，给他打了电话过去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不走不行了，黎坝的冬天太冷，我这辈，就能再熬一个这样的冬天了。”

    路柠没有多作犹豫，应：“老师，我一定会让研究所越来越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你才刚走，我就忍不住想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