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早上十停止早餐供应，希望她的回复还来得及。

    陈悦可叫她时，都已经快化好了妆，看她反常没动静，这才过来叫她。

    路柠：【梅菜的包好吃】

    陈悦可：“梅菜的包好吃。等等，你又不吃，问这个什么？”

    桂树枝叶青翠繁茂，清晨十钟光灼灼，白日里的江大一片纷繁喧嚷。

    陈悦可难以置信地走过去：“你不是嫌化妆浪费时间吗？”

    秦戍：“昨晚完作业，快两睡的。”

    吃完饭距离大礼堂还有一段距离，路柠了几酸，问：“昨晚睡得好吗？”

    路柠洗漱完，简单涂完护肤品，盯着桌角摆放的化妆品起了心思。

    还是秦戍先有了动作。

    路柠关了定时闹钟，又睡了一个小时回笼觉，还是陈悦可拍她栏杆把她叫醒的。

    回完这一条，她问陈悦可：“咱们学校堂有什么好吃的早餐吗？”

    陈悦可太过激动，以至于没意识到她的分贝有多，留在原地的路柠听得一清二楚，秦戍更不必说。

    路柠打开纸袋，里面有一份温的三明治和一杯草莓酸。

    纸袋不大，明显只有一人份。

    路柠用小刷开的遮瑕，回答：“遮一黑圈，要不然看起来太憔悴了。”

    分明是三个人的画面，陈悦可却清晰意识到自己不该现在这里，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八卦心脚底抹油，飞快溜了。

    秦戍刻意把步放得很慢，陪她走。

    路柠一个激灵醒过神。

    路柠：“……她太饿了，去堂吃饭，毕竟吃饭不积极，思想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时说才刚醒，我想你应该没来得及吃早饭，所以帮你叫了份外卖。”秦戍单手兜，两手指将纸袋拎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秦戍：【早上好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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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开。

    提起这个，秦戍疲惫地了鼻梁，几分勉：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路柠和陈悦可早就在看见他时就僵住了，及至他走到近前，过分俊朗的面庞倏然放大，两人才回过神。

    路柠意外：“作业？”

    还没忘给韩韵通风报信：“不得了不得了！路小柠息了！一手就是个大的！”

    路柠皱眉：“你看起来不像是很好的样。”

    路柠翻坐起来，脑袋昏昏沉沉，意识到枕旁边摸手机看时间。

    路柠小吃着三明治，选择在路上解决早饭。

    “三明治用的是不麸质的面粉，放心吃。”秦戍补了一句，“看你昨天吃草莓，所以买了草莓味的酸。”

    天晚上熬夜，注定第二天要赖床。

    显示微信有两条未读消息。

    早上六五十发来的，距离此刻过去了两个小时，都快九了。

    秦戍独自立在树，分不清他和树谁更一。

    何况路柠一次次反常，这得是多大的妖？

    路柠望过去时，他也恰好望过来。四目相对，遥遥相望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秦戍失笑，没被绕过去：“她跑什么？”

    路柠边回消息边说：“我有个朋友，想来江大，我帮他问的。”

    秦戍：【江大堂有早餐推荐吗？】

    事反常必有妖。

    路柠匆匆床洗漱，对着镜刷牙时，能看清她有两个明显的黑圈，提醒她昨晚苦等某人回复却没有结果。

    路柠：【不好意思啊，我才刚睡醒，没看到消息】

    江大的早餐基本上都是面，路柠不能吃，从来都是外卖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室友，替卢的角。”路柠说，企图转移话题，缓解尴尬。

    路柠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陈悦可将信将疑，给已经去上班的韩韵发消息，悄咪咪汇报这一切。

    等两人收拾完，走宿舍楼时，门前一棵桂树，那天蓝的笔直影格外引人瞩目。

    这个解释倒也合合理。

    临睡前，她不死心再次看了手机。

    从桂树的荫走来，手里提着一个棕的纸袋。

    “小柠，起来了，准备去大礼堂排练。”

    陈悦可化好妆，起去换衣服，宿舍门后有一面穿衣镜，对镜欣赏今天这行时，她看见对面的路柠在化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