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了来。

    李策轻声问她：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糕

    想要什么？

    余清窈一怔，他的话无端让自己想起清晨看见那飞院的一只鸟。

    就好似李策想要赶她走。

    这句话把余清窈惊醒了，眸倏然睁圆了，正想求李策不要赶她走时，忽而想起成婚时，李策对她说过。

    ——“你有求，我必应。”

    她转动睛，望向李策。

    他年轻俊逸的脸庞逆着光也能显那优越过人的廓，并不锋利也不朗，但是每一寸的弧度都是恰到好的顺着骨骼往，勾勒一副温和矜贵的模样。

    褫夺份，幽囚閬园，他也不悲不愤，更无自暴自弃，每日起居规律，读书写字一如平常。

    如此沉稳又淡泊的心，想必对她也能言必行，更何况她如今又有什么可骗？

    当初他即便不允诺什么，也实属正常。

    李策被她眸看着，就好像是无论他说什么都受信赖。

    他低看着前的‘小妻’，虽然只有短短数日的相，但是他亦是真心想要护她，哪怕他如今已失了大势，可能的事也远比外人想的多。

    把她安置好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余清窈不知李策心中所想，但是自己已打定主意要留在閬园里，不过李策开提了，她不回应也是失礼，是以仰着脸，忐忑地问：“我、我想吃白玉糕，可以吗？“

    “白玉糕？”

    这是李策意想之外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在金陵城东市有一家心铺，糕的一绝，即便是在死前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霍然被咬住了，可李策和余清窈同时听清了她刚刚脱而的话。

    余清窈飞快眨了眨，接过话尾：“……就是因为太好吃了，所以到死也会念着这一。”

    李策不由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余清窈弯起盈盈的眸，跟着也莞尔一笑。

    她并不常笑，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，就像是蒙着雾，当笑起来时就像是温的晨曦冲破了晨雾，光辉镀于翠微上，青岚拂过溪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