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清窈只是随便扯了一个过得去的借，可没有想过要毁掉刚刚立的约定，连忙抬：“不用！我、臣妾慢慢就会习惯，曾经还有个大夫还对臣妾说过，日落而息，日而作是顺应天，是有利益康健之事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渐小，余清窈又挪开了睛，不自在地抿了。

    刚刚姚夫人说的话还盘桓在她脑海里，翻江倒海般。

    当今太后只有一双儿女，儿就是当今皇帝，女儿寿公主则嫁给了兵尚书，生一女即是兰郡主。

    作为太后唯一的外孙女，兰郡主在皇里享有与公主同等的待遇，甚至还有自己的室，时常留宿中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和秦王李策自幼相识，也并不奇怪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姚夫人要专门提起‘青梅竹’这四个字。

    余清窈心犹如撞钟一般，给敲了一。

    余音，音波不断。

    她从前在余府，不喜参加宴会，能不去就不去，即便去了也不会与人攀谈。

    好在余薇白喜到她院里炫耀，她才能知她与李策的一些事，虽然余微白也倾慕郎君好颜，但她也清醒过人，从来看重的是皇后那个位置，至于谁能让她坐上皇后的位置并不是最重要。

    所以才会在李策失势后果断抛弃，转而搭上李睿。

    可是如李策这样的人，在这集天七分风华的金陵城里也能独占去三分，又怎会独独只有余薇白一人倾慕。

    她只顾自己，从没有考虑过李策愿不愿意娶一个全然陌生的人，占着他正妃的位。

    在他心里，即便没有余薇白还可以有别人，只是……不会是她。

    李策很少看见余清窈如此无打采，这比她早上起来那会还要恹恹，像是被暴雨打蔫了的骨朵，难免要多问一句：“你和姚氏从前认识？”

    余清窈摇。

    知自己的脸上是藏不住事，再不说些什么，定是瞒不过李策的睛。

    可是她不想对李策提兰郡主的事，就打起神，问：“张阁老对儿、儿媳好吗？臣妾听闻阁老廉洁奉公、德望重，若是侄犯错可会包庇？”

    余清窈撑着一双好奇的睛，直直望着李策，就仿佛刚刚令她苦恼的问题就是这毫不搭边的人与事。

    李策审视余清窈的神，却不揭穿，耐心回答：“自然不会，老师他最是看重清名，若是侄敢狐假虎威，冒他的名号去行歹事，的事。

    她粲然一笑，盈盈眸盛着晨光，就如雨雾染竹林，虽像是蒙着一层薄纱，可就是让人心旷神怡。

    李策伸手轻轻拍了拍余清窈的脑袋，细密的绒发在手心蹭了几，分外柔。

    好像两年前和她一起救的那只小猫。

    等李策挪开手转往正院走，余清窈看着他的背影，悄悄把两只手都覆在了，摸了一摸，也没寻到什么特别。

    殿为何总把她当孩一样摸。

    是不是觉得她不太聪明？

    余清窈虽然今日收获不少，但也有了一些烦恼。

    尤其在回味姚夫人的话时，她又抓住了一个奇怪之。

    姚夫人让她‘了廊园，不要太信里人。’

    可是好端端她为什么会离开閬园？

    余清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在午后就有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