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欺负王妃的人另有他人，秦王越是生气，就表明那些人越会倒霉。

    这是桃不得看见的事。

    比起桃的心安，余清窈反而更加张。

    因为李策不再声，她也只敢悄悄打量他。

    留心观察之，才发觉其实李策的并不是一副温柔相。

    眉峰凌冽，凤目狭。

    大概就是阿耶里说的那睥睨傲之相。

    若非他时常眉带笑，脾温和，恐是无人敢近他的，与他亲近。

    净伤，李策又用玉片挑了膏药均匀地抹了上去，也不知膏药里面了什么成分，使得伤凉凉的，伤的灼疼顿时减轻了不少，再包上净的纱布，伤便彻底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李策放手里的东西，旁边一直等候的福吉连忙上前收拾。

    余清窈回手，小声：“谢谢殿。”

    不一会，福吉就收拾好药箱以及铜盆，带着桃一起去了。

    屋里顿时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李策没有起离开，余清窈也坐着不敢动，只是把侧过去的扭正，两脚拘谨地踩在脚踏上，像一个犯错的孩。

    受了伤的手掌搁在上，淡淡的药草清香扑鼻，让人心都平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仅仅几息的时间就仿佛过了四季，得让人窒息，终于挨不住这沉闷的气氛，余清窈小心翼翼地撩起，朝李策唤：“殿？”

    李策转过脸，温声回应：“何事？”

    见他还肯搭理自己，余清窈小松了气，她揪着垂在前的一缕发，轻声说：“臣妾还以为殿在生臣妾的气。”

    李策凤眸映着火光，底半边明亮，仿佛黑暗里那耀的金乌在天地一线之间，不知是要升的旭，还是就要沉没的夕。

    他角弯起，像是要微笑，但是那弧度太浅，浅得像是一晃就逝去的涟漪，“我为何要生气？”

    余清窈睛轻眨了几。

    正要说不生气就好。

    李策黑眸沉，像是化不开的墨，凝视着她，又缓缓开：“清窈，你觉得我不应当生气吗？”

    他问得认真，语气也很轻，不像在责备人，可是却让余清窈忽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