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上还有能令殿为难的事？”载吃惊起来。

    若是平日李策绝不会和载多说半句，可是今夜不一样，尤其是在自己几次绪险些失控之后。

    失控。

    这事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在他上。

    他都不记得从多小开始，他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地控制着自己，却在今天这件事上淡定不去，甚至余清窈都险些要被他就要迸发的怒气吓着了。

    可他一也不想吓到她。

    “从前和那些老猾地官吏打都尚且能维持住绪，今日偏偏对她险些都失了控制……”李策撑住自己的额，“本王这是不是病了？”

    “病？咱们英明神武的殿怎么会病呢！”载拖着而夸张的声音，在到地面上拱手行礼的时候还促狭地眨了眨，再次用的语气表达自己话语的分量。

    “您——这是完了啊！”

    完了

    您——这是完了——啊——

    载知自己这张嘴最讨人嫌, 但是偏偏他说。

    说完又往大梁上一窜，躲打。

    李策抬起，往那梁上小人上盯了盯, 目光可称不上友善，声音更是压得低又沉：“哦？本王怎么就完了？”

    载跟了他多年的近卫，自然没有其他人那么容易害怕, 闻言还得意地‘嘿’了一声。

    有时候向旁人求证一些事的时候，往往还不喜听真话，而是希望能得到一些令人舒心的宽。

    但是，载不会拐弯抹角。

    “就殿刚刚那句话, 不就是在说你以前看王妃哪哪都没意见，现在却因为一些事反而介意起来。”

    他用抱着大梁, 腾两只手, 竖起两指, 比划起来，一副‘我经验足听我的’的语气：“这男女之间, 若一个人全然只知付, 那是菩萨行为, 若是有付有索取这是行为, 所以要属说，这就是殿完了——的表现！”

    李策用手挟住杯盏往上一掷，“聒噪。”

    载看着突如其来的薄瓷裂纹酒盏, 吓得睛都瞪圆了，险些没有从横梁摔来。

    他手忙脚住袭过来的酒盏，又东抱西勾一阵, 好不容易牢牢抱横梁, 载才空朝喊了一句：“殿！——这、这是谋杀！”

    可罗汉塌上哪里还见得那位矜贵的男人, 连带厥的王妃都不见踪迹，徒留穿堂的风呼呼着载哇凉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