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，薄纸轻盈，转瞬就飘至桌面上，静静躺着。

    福安不动声地看了余清窈，似乎有些犹豫，余清窈自己也是坐立难安，可是李策让她不用回避，她又不好再起离开。

    “殿应当给娘娘回信，解释一二，那件事实则是一件误会，殿为了他，将自己边的人尽数派了去，就是不想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，殿不说，娘娘又怎会知在您最艰难的时候，边竟没有一个得力的护卫。”

    福安眉蹙，语气已然带着愤慨。

    李策却没有回答，而是把福安捧过来的另一只匣打开，只见里面躺着一支凤钗，便将盒拿到了余清窈面前，声音依旧温和。

    “这是太后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余清窈低看了一，这只九攒凤钗足有一掌，通为金，其上镶嵌着宝石、珍珠，雍容华贵，像是皇后才能用的上规格，并不适合她佩，不过既然是陈皇后所赐，她也不好拒绝，阖上匣，“多谢殿。”

    趁此机会，她又站了起来，捧起匣就：“这只凤钗如此贵重，臣妾回屋妥善放置一。”

    这次李策没有再阻拦她，只颔首同意。

    余清窈松了气，转提步往清凉殿回去，走了七八步，她的后依然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李策与福安两人再无谈话，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她还是有些不安地回了，只见着树倚在圈椅上的李策又重新拿起了那张信笺，影罩在他上，好像越发的晦暗。

    拢共没有多少行字的书信，好像突然变得冗而难懂，他静静地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
    白昼越来越，夜幕姗姗来迟。

    余清窈再次失去了睡意。

    今夜的她没有心思想着如何早睡，而是一直在记挂为什么李策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虽然书房里也有睡塌，可是无论多晚，李策都会回清凉殿。

    从大婚至今，两人都是相安无事地躺在一张床上，从未有过例外。

    今夜总不会还有张阁老在前殿等着他吧？

    余清窈睡得脑发胀，辗转几十次后忍不住坐起，披了外裳了床边的烛台，推门去寻他。

    的夜像是泼了一缸墨，世界都浸黑了。

    豆大的光努力撑开这墨染的世界，漏一些浅淡的彩。

    李策往后靠着圈椅上，仰着，好似在看天边的那盈凸月。

    过了上弦，又未到满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