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步走上前，亲自扶起越王，“殿且放宽心，陛也是怜惜孙的。”

    越王回过神，明白赵掌印的弦外之音，心里的重石终于落了地，千恩万谢地离开。

    楚王没有随着越王一起走。

    明淳帝走上前，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过几日，老四就要去秦州替朕赈灾善后了，你还是要打起神，好好替朕分忧，金陵的事离不开你。”

    李睿才从李谦里得知李策竟然说‘太由他来当才合适’的狂妄之言，心里十分不愉，又听到皇帝今夜临时起驾去往閬园，也不知要去商议什么事。

    这才跟而来。

    他最怕的莫过于自己差事没有办好，让皇帝又想起秦王的好来，使他数年的努力付诸东。

    皇帝这句话让他心里的弦蓦然一松，好像压在上的一座大山忽然被移开，前再没有阻拦，一片光明。

    李策居然要去秦州了。

    如此关键的时候，他怎么会舍得放金陵的一切，前去秦州赈灾？

    思来想去，也只能是皇帝的意思。

    李睿暗暗欣喜。

    “是，父皇！儿臣一定不会再让父皇失望。”他低，看似毕恭毕敬地，声音里却掩不住喜悦。

    赵方不动声看了这对父一。

    楚王殿如今轻易重获圣，却没想过另一边的秦王殿究竟是得了什么好。

    閬园。

    余清窈左右为难。

    她以为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，谁知李策真的要洗。

    也是，他这样洁的人，上沾了灰都不会坐到床上。

    见烧好的已经搬了净室，李策就站在门望着她，前襟敞着，前还挂着她‘亮晶晶’的泪，简直铁证如山。

    余清窈咬着，小声辨了句：“可是我已经洗过了……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帮他洗澡，会把上的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知。”李策看见她脑袋后用发带束着两的发辫，这是她准备睡的状态。

    为了睡觉不发她过很多尝试，但因为实在很难控制自己的睡姿，每天早晨起来还是要不少时间梳理发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被你脏了。”李策垂，细的凤眸睨着还在那往溜的泪滴，低醇的嗓音里何其无辜。

    余清窈看着那滴泪顺着肌的沟壑颤颤巍巍地往，再被月白的绸边走，最后只在他的肌肤上留‘亮晶晶’的痕。

    在一旁三脚鹤铜烛台的灯火映衬，光莹，更加显目。

    余清窈一时哑。

    她用两只手了自己脸上冰凉的泪痕，想开解释泪并不脏，但抬眸看见李策静静等候她的模样，言又止。

    他分明是故意要寻她事，肯定不会让她这么简单揭过去。

    “是殿要抛弃我在先……”余清窈了气，鼓足勇气，还是小步小步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