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嗓音也在风里变得尤为冷。

    “世家豪族兼并田地，既不用税，又能将没有办法谋生的普通百姓变成他们私有的佃农，用极少的付，却可以垄断庞大的财富，于统治者而言，这不是一件好事。我不喜世家，全然是自我们在某些地方本就在对立面上，并不是因为我是大好人，你可明白？”

    他帮吕家父女，并不是自他的善心，而是于他对世家的打压，是手段也是博弈。

    余清窈缓缓眨了眨。

    有一怪异的觉忽然从心底生起。

    殿似乎总是想要‘反驳’自己对他是个好人的判断，只要她一提起，就会被他认真解释一番。

    像是要把自己剖开了，让她看清楚。

    他算不算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余清窈扯了扯他的衣襟，想要他能够低看自己，“对吕老伯和吕姑娘而言，殿还是帮助了他们，不但帮他们摆脱了氏族的为难，还保住了田地，无论是于与世家为敌也好，是为了能给国库增加税银也好，您满足的是他们心底所想，这难还不够吗？”

    李策心里微震，低看她。

    余清窈睛黑白分明，好像没有一丝霾的天空，澄澈净。

    满足了他们心底所想？

    “殿为何总把自己想的那么坏，对我而言，殿包容宽待，通达理，不是坏人。”余清窈改了一个说法，不再持说‘好人’，而是‘不是坏人’。

    李策慢慢了微笑。

    凤眸尾稍挑起，笑眸温柔如。

    用力揽住她的腰，往自己上靠去，好像能把空的心填实一般。

    他反思了一自己多年来的所作所为，觉得余清窈的话也不无理，他轻轻：“或许，我也没有那么坏吧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赶慢赶，终于跟上了队伍。

    金乌西沉，倦鸟归巢，漫天都是叽喳的飞鸟。

    车队又行了半个时辰，他们赶到了谷城驿站。

    这上千人的队伍并不能全驿站休整，所以就在驿站外面的林里搭起了帐篷，燃起了炊烟。

    余清窈带着知蓝、桃站在院里，打量前半旧不新的两层木楼。

    桃抱着双臂，拧起眉，挑剔地目光从左扫到右，从右扫到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