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亮晶晶的睛去看李策，“殿，这样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李策明白她的用意，角着笑，对福安：“既然是王妃的意思，那你就去吧。”

    福安手贴在两侧，久久没有抬起，好似被无形的枷锁捆住。

    “若你不愿意也没关系……”余清窈耐心等了片刻，似是无奈就托着钱袋转到另一侧，去问旁边的护卫：“你能帮我送过去吗？”

    反正无论谁送，她都要把这袋钱给去。

    护卫‘啊’了一声，脑还没转过来，就看见小王妃朝着自己不动声地摇了摇。

    他当时就傻住了，这是要他答应还是要他不要答应啊？

    “我去！”福安没等护卫脑转过弯来，就对余清窈一拱手，“……我、我愿意去。”

    福安刚离开，从行街忽然有个小姑娘骑着哒哒哒地冲来，险些把他们留的这一伙人一脑撞了。

    李策明手快把余清窈挡在了后。

    小姑娘吓了一大，连忙勒住，对他们拱手：“啊，抱歉抱歉，我还以为都快闭市了，不会有人再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闭市了？”

    余清窈在李策后失望：“那岂不是没得瞧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都这个时辰了，也得睡觉了！你明日早来就是了！”小姑娘见他们都无事，骑着一溜烟就跑了。

    话是这样说，但他们明日一早就要离开了，也不可能再去看什么市。

    余清窈只能放弃。

    “那姑娘看起来比我还小，没想到骑的这样好。”又望着一人一离开的方向，她难掩羡慕之，不由慨了句。

    李策帮她整理好幕篱，随：“这有何难，明日教你骑可好？”

    余清窈一愣，不由张就惊：“殿要教我骑？”

    李策扬起声调‘嗯‘了一声。

    似是不知为何余清窈如此惊讶。

    “我阿耶当初也教过我，不过最后也没能教会……是我太笨了。”余清窈结结解释，她担心自己不可能学得会。

    “可能只是岳父不会教。”李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，温声：“让我试试，说不定你就学会了。”

    起伏

    翌日, 客栈外更夫鸣锣而过。

    “寅时五更，天光初亮，注意防盗！”

    余清窈打着哈欠从榻上爬起来, 挑开床幔，外边李策已经穿好了衣裳，手指正拨着铜盆里的, 好似在试探着温。

    “醒了？”听见挂床帷的铜钩‘铛’得一声响，他抬眸望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井冰寒，我让小二掺了，过来洗漱吧。”

    李策心细如发, 照顾起人来也无可挑剔。

    余清窈角微微翘起，也不再懒床了, 上就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边走边把昨夜睡的发散开, 全拨到脑后, 反抬起手在脑后用丝带松松绑个结，以免洗漱的时候发会散落到前。

    绣鞋的尖上一朵苞放的菡萏就像是会勾人的猫爪, 随着她轻移的莲步, 时隐时现。

    李策的目光从她的鞋尖慢慢往上, 顺着修的到被丝绦束的细腰, 再往上是被她后抻起的手臂牵起的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