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瑾看得目瞪呆, 简直无法理解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问：“你等会儿不是还要再放回去吗？”

    萧以南拿着药箱坐在她旁边, 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林瑾无语：“那等涂完之后你再放回去呗，不然等会儿又得全拿来。”

    这不没事找事吗？

    萧以南清淡：“看着难受。”

    他打开药箱，里面的药品也是整整齐齐摆放着，他找一盒，递给林瑾。

    她接过，愣了一瞬：“让我帮你涂？”

    萧以南看着她，自然：“对啊，我又不是二郎神，看不见自己额。”

    林瑾脱而：“二郎神也看不见额，就像你看不见自己的两只睛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如果你上睛，现在可能已经撞瞎了。”她声音越来越小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萧以南冷扫过来。

    林瑾抱歉一笑：“好好，我帮你涂。”

    毕竟是她推门撞的。

    冰凉的药膏蘸在指尖上，又一圈圈涂在他额上。

    离得很近，萧以南垂眸，能在她中看见小小的自己，她上甜甜的沐浴香也郁起来。

    萧以南眸转。

    等他回过神，林瑾已经收回手，盖上了瓶。

    萧以南又看了她一，拿回瓶，放回盒里，盒放回药箱，药箱放回小收纳盒，小收纳盒放大收纳盒，再放柜。

    林瑾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站起：“都12了，你快睡吧，我去加班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萧以南回卧室，也没上睡觉。他打开台的门，拿一烟，静静燃。

    他抬起另一只手，指尖在额那圈药膏。

    零的城市，仍然灯光璀璨，每一栋楼都亮着白光。

    天边挂着一皎洁的上弦月，将满未满。蓝的夜空中，看不见一颗星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天晚上，林瑾加完班睡觉，梦到了中时的一天。

    班主任重新调了座位，把萧以南调到了她同桌的位置。

    那是一年盛夏，他没穿校服外，上只有一件纯白短袖。

    从坐到座位上开始，林瑾都在认真听课、学习，标准的好学生。

    第一节 课间，萧以南起活动活动胳膊，随后低看她，吊儿郎当：“我去接，要帮你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林瑾把手杯递给他：“谢谢啦。”

    她没想到萧以南这人看着拽，还友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