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破霄也笑：“偷听倒不至于，不过这个指挥使神秘的，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，从来只听说他在哪里办了什么案，但从来没碰到过。”

    蓝铃能屈能伸，举杯歉：“哎呀，方才是家说错话了，韩大人大人有大量，别跟家计较。玄镜司指挥使神勇无双世人皆知，就连容貌也是天仅有。韩大人同样文武双全，才智卓绝。”

    陆见微颔首慨：“听说他十三岁就担任指挥使，力破采贼案，真是少年英才。如此英杰不能见上一面，实在可惜。”

    韩啸风心如铁：“此乃你千里楼与黑风堡之事，玄镜司不手。”

    他又没说错！

    吃火锅的时候怎么能不吵架呢？吵得越久，她听到的八卦就越多。

    “可惜什么？”蓝铃不禁开，“据说貌若阎罗，吓人得很，还是不见为好。”

    韩啸风：“千里楼又称报楼，天没有不知的事，那你可知，柴昆是怎么死的？”

    “指挥使神勇无敌，谁见他真容？”

    陆见微忽：“之前听张伯提过，江湖客都不愿与玄镜司打，但又不敢无端招惹玄镜司，是因玄镜司指挥使武力超群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“陆掌柜客气了。”温著之双目笑，“请说。”

    陆见微话锋一转：“温公经商有，挣这么大家业，我一直有些问题想要请教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才叫妄议？称赞他武功也叫妄议？”陆见微笑，“就是聊聊天，难不成你们指挥使就藏在桌底偷听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冤枉我，我为何不能逃？”

    “无可奉告。”韩啸风一脸冷酷。

    韩啸风只好举杯：“韩某给陆掌柜这个面。蓝姑娘了墓室后，柴昆才现在凉王墓附近。”

    “左右都是看陆掌柜面，你不妨再看陆掌柜面，替我洗刷冤屈？”蓝铃眸光转，腕上的铃铛清脆悦耳。

    火锅的气熏得他面发红，给苍白清淡的面容添了几分生动，睫沾染雾气，柔化了眉的棱角，减了几分孤冷。

    陆见微：就该这样！

    他说这话时，里透着尊崇。

    蓝铃诧异：“听你这么说，你知柴昆不是我杀的？”

    陆见微舀了只，放她碗里。

    “指挥使神龙见首不见尾，即便是副指挥使，也很难见到他。”韩啸风压低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若没杀人，为何逃跑？”

    “阿耐。”温著之语气轻缓，却不容置疑，“吃笋。”

    “笑话，我倒是听说他走火，命不久矣，哪来的神勇无敌？”

    蓝铃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没错，此事确实是玄镜司的过失。”韩啸风坦然认了。

    韩啸风皱起眉。

    “乖，吃。”

    蓝铃没有辜负她的期望，继续输：“他若不丑，为何遮掩面貌？”

    “我就说嘛！”

    看似温柔的人，实则心防最重。

轻易就叫人害了。”

    韩啸风目稍厉：“传言蓝姑娘杀了黑风堡柴老，被黑厚黑重追杀受了重伤，多亏陆掌柜妙手回，保你一命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阿耐乖乖捧碗。

    “噗。”薛关河没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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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蓝铃一改先前气愤，转而笑：“看看，咱们的韩使急了。他若真的安然无恙，你又何必着急反驳？”

    “阿耐哥，这是你最喜吃的冬笋，多吃。”岳殊连忙捞起笋片，放到他碗里。

    韩啸风愣了，回：“韩某不敢妄议指挥使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随意，状若闲聊。

    “陆掌柜，”蓝铃拽拽陆见微袖，“你帮家说说嘛。”

    蓝铃冷笑：“他丑不是事实？”

    “胡说八！”

    “蓝姑娘，没有亲见到的事，不要捕风捉影，即便是亲见到的，也不一定为真。你踩了这么大的坑，应该同受。”

    “堂堂玄镜使，没有证据的谣言也信，你就是这么办案的？”蓝铃被踩到痛，郁气横生。

    阿耐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若真没杀柴昆，又何必躲在客栈偷生？”韩啸风瞥她一，“千里楼自诩知悉天事，却连柴昆是谁杀的都查不，也无法面保你，你还是想想该如何自证清白吧。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咱们能坐在一起共享，都是托了陆掌柜的福，你就看在陆掌柜的面上，原谅小女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