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持节该死，平芜公杀得好！”

    他左右为难，急得额角冒汗。

    “姓杜的，别仗着有神医谷撑腰就为所为。”

    他们的确同平芜的遭遇，也理解他报仇的心，但当日血腥刻在脑里，他们不得不担心，若就此放过，以后自己的安全有无保障。

    “天愿与我这笔生意的，也只有陆掌柜了。”平芜腰直起，“不知我能不能在这多住几日，杜家视我如仇敌，我不过四级，恐会遭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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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耐不由鼓掌：“陈晖，我第一次觉得你说的是人话。”

    “此等事自有朝廷监，与案件无关。”卫南山正，“不论如何，总得给百姓一个待。”

    “哼！”陈晖翻了个白，又对卫南山说，“虽然我那天是被吓到了，可今日听了真相，我觉得要是因此定他的罪，未免太不公平。”

    “平芜杀害汪持节，是为无辜惨死的亲人报仇，的确有可原。”卫南山斟酌，“若是江湖规矩，他无罪，然朝廷有定律，武者杀害百姓，是为恃凌弱，若不加以限制，恐助……”

    江湖客们纷纷看向一众富商，个个神犀利，写明“你们要劳什待试试”。

    “天理昭彰，报应不。汪持节因自己曾经的罪过失去命，因果就已了结，杜武师何必执着于此？”

    “若我没记错，贵司律例，若双方皆为江湖客，便江湖规矩理。”温著之言，“汪持节与柴昆沆瀣一气，用的是黑风堡所制迷药杀人，算半个江湖人，可以依照江湖规矩判定此案。”

，还是客客气气地问：“红衣使打算如何？”

    富商们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卫南山私心不认为平芜有罪，但他是玄镜使，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，稍有差池，会对玄镜司造成不好的影响。

    杜寒秋厉目望去，“你

    后者冷哼一声：“倒是有自知之明。”

    众人沉默难言。

    众人全都看向杜寒秋。

    “此事已了，若杜武师执意要为汪持节报仇，便失了义。”

    平芜笑容：“多谢卫使，多谢诸位仁兄，若非诸位仗义执言，我恐怕一辈都得背负杀人犯的罪名。还有陆掌柜，若非陆掌柜为我提供一个绝对安全的可以辩白的机会，真相不会这么快大白天。陆掌柜，请受我一拜。”

    “温公说得有理，既如此，平芜无罪，只是日后不得再伤害寻常百姓，若有违背，定当律置。”

    他双手平举合拢，弯腰作揖。

    “没错！”有武者附和，“若因此定罪，实在不公平！”

    朝廷律法与江湖规矩发生冲突，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
    “助什么？”有人不满，“搞得好像那些达官贵人不欺压百姓似的，那些人受惩罚了？”

    陆见微：“你我不过了一笔生意，平芜公言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，就江湖规矩办吧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，若非柴昆与他狼狈为，平芜公告到官府，官府早就还他清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需要什么待。”三楼忽然传来一声音，“作为亲历者，我有资格评判吧？如果是我遭遇这事，我绝对会将对方大卸八块，凌迟死，摘脑袋都难消我心之恨。”

    卫南山也觉得有理，便顺坡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