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扎密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梁上君提着桶清理厩, 看到他上的污秽, 啧啧两声，一桶泼去，浇了阿扎密一个透心凉。

    “要不是为了保持厩净, 我是不会给你冲洗的。”

    阿扎密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耻辱！这辈最大的耻辱！

    他气得几发癫, 但被喂了哑药, 什么话都说不来, 只能瞪着，模样颇为凄惨。

    赵瑞倚着门扉大笑：“姓卞的，你看那俋族莽汉，像不像曾经的‘厩六’？听闻你那俞师弟也是被毒哑了几日，赎回之后话都变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卞行舟摇着扇的手一顿，实在想不什么反驳的, 只能沉默。

    天魁堂那些没脑的人就该被逐武林盟，“厩六”的耻辱还不知要被念叨多少年。

    冷静，克制，不要跟小人斤斤计较。

    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揭过，谁料林望忽地凑过来，好奇问：“什么‘厩六’？我怎么没听过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看过《青天女侠》？”赵瑞兴致, “里面写到武林盟某堂弟污蔑陆掌柜, 陆掌柜凭借自实力, 为自己沉冤昭雪。”

    林望顿了一，笑：“这我知，可话本没写那么，赵兄若是听了更多传闻，能否说得再详细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可以。”笑话武林盟的机会可不多，赵瑞当然不会放过。

    他这两日也没闲着，特意门找中原商队打听到不少消息，正缺人分享，便滔滔不绝讲述起“厩六”的光荣事迹，经过相传，版本已变得极为夸张奇诡，听得林望一愣一愣的。

    “他们当真整日泡在粪里？”

    “千真万确！”

    “他们饿极了竟与抢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真是武者之耻！”

    “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够了！”卞行舟实在听不去，打断两人，“赵瑞，你今日嘲笑别人，岂知他日不会成为笑柄？”

    “笑柄？”赵瑞哼笑，“我跟你们武林盟的莽夫可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卞行舟扬眉：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擎天殿里的蠢货可不少。

    “我有必要提醒你们，”梁上君提着铲，幽幽说了一句，“若非那日赫连姑娘手，你俩现在正在跟阿扎密作伴。”

    二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赫连？”林望神突地一滞，旋即绽开艳，语调极为轻柔，“据我所知，逍遥宗的宗主也姓‘赫连’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？”赵瑞瞥了他一，“雪儿就是赫连宗主的女儿，你连这个都不知？”

    林望面带歉意：“我知，只是见面不识而已，林某没想到能在滇州这片荒僻之地，有幸见到闻名江湖的第一人。”

    赵瑞与有荣焉：“你知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几位都是各大宗派的天才弟，不知来滇州所为何事？”林望笑问，“莫非也是为了‘故白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