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时间了。”应无眠惨淡一笑，“现在什么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卞行舟：“师兄，你到底有什么难？说来大家伙儿帮你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我们。”卞行舟用扇敲击掌心，正，“以前师兄护我们，如今我们护师兄。”

    应无眠这才认真看他，笑：“你倒是比以前清醒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师兄，你别拿我打趣，快说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需要故白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故白到底想什么？”应沉问。

    应无眠：“救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“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向燕非藏战帖，是想赢得故白，可你现在输了，名声和故白都没有了，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？”

    应无眠失笑：“我不在乎什么名声。”

    “那故白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撞南墙不回，我不你。”应沉郑重待，“但有一，陆掌柜不好惹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说完拂袖起，利落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卞行舟忧愁：“师兄，你想要故白，当初怎么就没跟咱们一起去西南？”

    “你去了，拿到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卞行舟展开扇面，挡住难堪的脸，“我说的是你不同寻常的行事逻辑。”

    应无眠望着他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现在说这个也没用。师兄，依我看，你不如去学燕非藏，他当初可是死赖脸留在客栈里劈柴的，时间久了，就打动了陆掌柜。要不是陆掌柜指他的刀法，还给他定制宝刀，他今日肯定打不过你。”

    应无眠先是一愣，而后睛一亮，猛地坐起，拍拍卞行舟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好师弟，多谢。”

    未等卞行舟反应，他就化为一旋风离开房间，与等在院外的应沉肩而过。

    应沉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孝！

    主院，燕非藏也理完伤，气力恢复些许，重新积聚的力汇经脉，竟隐隐有些跃动。

    这是要突破了！

    他惊喜非常，正要向掌柜的和伙计们言明，突然一声音从院外传来。

    “燕兄，方才切磋，我输得心服服。向你战帖，是因为我想赢得故白救人，给你带来麻烦，实在抱歉。”

    燕非藏了房间，恰好薛关河打开院门，半跪在外的应无眠。

    伙计皆惊。

    跟来看闹的江湖客也惊了。

    “应兄，你这是什么？”燕非藏大步踏，“战帖本就是武者之间的契约，我若不愿，大可一拒了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