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方才说用命蛊测算神教无恙，说明你也知晓蛊神教动一事，否则不会用命蛊占卜。”陆见微靠上石，笃定，“阿扎朵脑里的蛊皇是你炼制来的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阿木烟低颅：“我罪无可恕。我对不起阿勒红，也对不起三族族民，你若是神教派来惩罚我的，请尽动手，我不会反抗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赎罪，可以很多事，死亡是最没有价值的一。”陆见微面带讥诮，“你引我来，总不会真的是为求一死吧？”

    真想死的人，就不会被囚禁这么多年还活着。

    寻常人幽禁二十天都会发疯，阿木烟却依旧如此清醒，可见其心志之韧。

    阿木烟沉默片刻，：“你腰间那只蛊蛊皇，是我十五年前炼制的。它本不该现在这里，我只是想看看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那些虫不是会为你打探消息？”

    “虫到底只是虫，它们传递的信息有限，我只能知这座山峰来了三位客人。我本以为携蛊蛊皇的是……可等你了山，我才知，你不是她。”

    陆见微：“你是说赫连雪？”

    “原来……她叫雪。”阿木烟怔愣半晌，才哑声，“这只蛊虫为何会在你上？”

    “它的饲主是你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但它是我炼制的，我能应到它。”她又问了一遍，“它为何在你上？”

    炼制蛊虫的蛊师和饲主可以不是同一个人，饲主才是与蛊虫“血脉相连”的，但凭阿木烟的蛊术，应到亲手炼制的蛊皇并非难事。

    陆见微大大方方：“从她脑后挖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？”阿木烟惊得睁开，却又被光线刺激到，不由自主闭上，“蛊皇离，不可能不惊动饲主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蛊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我忘了，你有蛊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疑问我已经解答，接来你该回答我的问题。”陆见微审视她的神，“控制中原杀手在蛊神节作的傀儡蛊蛊皇，也是你炼制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蛊皇由谁控制？”

    阿木烟几乎是咬牙切齿：“赫连征。”

    “赫连雪的蛊蛊皇，是谁放的？”

    “还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除此之外，你还有没有为他炼制过其它蛊皇？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阿木烟知无不言，“我耗费十几年，一共炼制四只蛊皇，其中三只是傀儡蛊蛊皇，还有一只，就是你上的蛊蛊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