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愚一清醒了。

    柯思远会和她聊起柯愚，说爸爸无论多晚回家都到他的房间看他，要是他还没睡就会和他聊聊天，问问他今天开不开心，有时他一的酒气熏得柯思远捂了鼻。

    在南若开门的一刻，柯愚说。

    每每听到柯思远说起他们父的日常，南若都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小男孩儿。多好的一对儿父啊，她想。

    “太晚了，我送送你”

    830的时候，大门响了，柯愚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看到家中有个女人的影，缓缓起向他走来，就像等着晚归丈夫回家的妻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张阿姨家里有事提前走了，我留陪思远，您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”，南若在玄关换鞋准备离开。

涂鸦都被贴在墙上。有一次，她给柯思远找书，看到了柯愚的书房，一间四面墙都是书的书房，南若不禁有震撼。她也很喜看书，但柯愚的藏书量和阅读量远在她之上，令她没想到的是，柯愚的书架上还有很多关于阅读障碍、阅读教育、教育心理学、儿童教育的书籍。

    虽然他看似对柯思远的学习不闻不问，虽然他总是忙得很晚才回家，但一个父亲对儿的关却现在这些细节里。

    这个玄关并不小，但此时站着柯愚和南若，好像一被填满了。南若换鞋的时候能够清楚地闻到柯愚上传来的酒气，他把西装搭在手臂上，衬衫的扣解开了几颗，松松垮垮，很慵懒也很疲惫。

    “嗯嗯，南老师，再见”，柯思远认真地看着动画电影，都没回。

    柯愚不禁有些恍惚，是他酒喝多了吗？这个女人是谁？他用手了额，想让自己清醒。是杨依？不，不可能。即使杨依在的时候，她也不会如此温柔地看着他，更不会在门等他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，柯愚睁大睛聚焦视线，慢慢看清了前的女人，是他儿的班主任老师。

    原来，这是一个很孩的父亲。

    “思远爸爸，您回来就好，我先走了”，轻柔的女声响起。柯愚以为自己幻听了，他彷佛又听到了那个从底传来、犹如气泡般的声音，咕嘟咕嘟、哗啦哗啦……

    柯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？南若在心里发问。他似乎很矛盾。他不是不想解决柯思远的阅读障碍问题，带儿去北城师大和书架上那么多的书说明了他心的态度，可是为什么他又总是一幅拧、逃避、挣扎的姿态呢……南若想不通。

    房门关上了，南若和柯愚站在空旷的楼里，红的电梯指示灯显示着数字“1、2、3、4……”

    “南老师还没走？今天又耽误你这么时间，实在抱歉”

    当南若从柯愚边走过时，她的发带动了气，一若有似无的香气传柯愚的鼻。好像是，也好像是百合，夹杂了书墨的味，以及一丝汽。柯愚无法忘记这汽带给他的觉，那是如今唯一可以让他放松的东西。

    南若和柯思远在沙发上看动画电影，《超能陆战队》，柯思远看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南若今天天走的晚了一些，因为保姆张阿姨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，要南若帮忙等柯愚回家了再走。

    “思远，爸爸送南老师，很快回来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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