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的晚风过柯愚的脸，他已经完全清醒了。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是不是太累了，才会在看到南若的瞬间，产生了幻觉。

    人类离不开幻觉，所以发明了各致幻剂，包括但不限于毒品、电影……

    也许，还有。

    余城壹号院的园区很大，从柯愚家走到最近的门也要七、八分钟。

    “南老师，今天又麻烦你了”

    清醒后的柯愚发现今天又给南若添了麻烦，这周他已经不知给儿的这位老师添了多少麻烦。

    柯愚给自己的定位是生意人，他最擅利益化的礼尚往来，最怕欠人。现在，他不知拿什么还欠南若的人。

    他已经有太多的不知，和无法解决的问题了。现在只不过又添了一桩而已，债多了不愁，柯愚在心里苦笑。

    “最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，真是抱歉”

    “真的没关系”，南若微笑，“最近我也一直在说没关系”

    柯愚笑了，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女老师也有开玩笑的一面。

    “说来惭愧，我都不知该怎么报答南老师的恩”

    “恩？哪有这么夸张”

    “对我来说，就是恩”，柯愚叹了气，“南老师，我知你之前觉得我只想着挣钱不孩”

    “思远爸爸，你不是这样的”，南若打断他，这些天给柯思远辅导功课的所见所，让她早就把最初的偏见抛诸脑后了。不，应该是在更早些时候，当她看到他带着五百份抗原现在大剧院时，初见时的偏见就烟消云散了。

    她侧看着他，他此刻的里满是困苦，以及真诚。这让南若产生了一丝同，还有可怜。

    “其实你想的没错。对我来说，我工作的意义就是挣钱，给公司挣钱给我自己挣钱。虽然我学的是制药工程，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彻尾的生意人”，柯愚苦笑，“南老师，你知生意人最怕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