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愚了个梦。

    梦中他没有泡在浴缸里，而是泡在温的海里。海包裹着他，无论他怎样浮沉都不会窒息。后来海开始冒泡，然后他看到伴随泡沫的升腾，浮了一个女人，就像维纳斯的诞生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穿白衣，黑发在中像海藻一样飘摇。柯愚问她是跟他说话的海妖吗，女人笑了，说不是，我是南若。然后，柯愚就看清了海中女人的脸，果然是南若。

    柯愚一把抱住了她，对她说谢谢，南若问他你要怎么谢我。她低看着柯愚，柔的双手在中更加轻柔，抚着柯愚的脸，看着他。柯愚仰抱着她说，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。南若低吻住了他，就像海妖亲吻在海中迷航的手，低声说就这样谢吧。接着，她却松开他向上游去，柯愚想抓住她继续亲吻。但南若游走了，他怎么抓也抓不住……

    柯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非常难受，一是因为宿醉过后的痛裂，一是因为这个早晨的晨异常烈。

    柯愚扶着，眯着，看到自己穿着西装和衣而卧，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家的。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家门，然后就是些梦境般碎片化的记忆。记忆里有他33岁走灯似的一生，还有些若隐若现的脸。

    柯愚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漱。洗完澡，他对着镜刮胡。他发旺盛，胡一天不刮就会冒青茬。他拿着电动剃须刀从刮到脖颈，再到鬓角。刮好后，他又洗了把脸。

    好疼，洗脸时柯愚到嘴角传来一阵痛意。他开嘴，发现里面破了好大一个，就像被人咬过一样。

    被人咬过，被谁？他自己吗？

    不对。

    柯愚开始仔细回忆昨晚的事，到底哪些是梦哪些是真实……

    他好像在家门时看到了南若的脸，柯愚猜，应该是南若要走的时候看到了他，然后应该也是南若把他扶回的卧室。

    柯愚站在床尾，扫视整个卧室，然后聚焦到床上，复排着他能想到的、推测到的一切，就像案发现场的景再现。

    他记得他了一个梦，梦里南若亲了他，然后他又想亲回去……

    柯愚看着前的床，一些昨晚的景象浮现在前……

    柯愚躺在床上，南若趴在他的上。他角的泪倒枕上，她角的泪倒他的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