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难说？」林乐舒心涌起一不妙的预。

    诉说着往事，石英的声音始终平静无波，就像在说着他人的故事一般，但也正因如此，反而有窒息，林乐舒只觉透不过气，但石英特有的清澈乾净的嗓音仍旧持续传来。

    「嗯？」石英歪着，似乎不明白林乐舒为何这样问，但他还是从善如的回答了：「那是当然，我都说我喜学姊了，掌握住是很基本的功夫吧。」

    林乐舒突然想起自己屋里的居住须知，还有须知异变那一日满屋的血字「留来」，如果打从她一异世界，石英就知晓有新的访客要来到，那么，这些会是他的吗？

    或许正是因此，他才想要留她，以另一永恆的形式。

    又是故事？该不会石英还有什么怪谈吧？

    「没错，『关远』再次现了，明明是不一样的脸、不一样的，偏偏所有人都毫无怀疑，就连疼他的父母也认为他是自己的儿。」

    明明解决了一桩事件，却又没有丝毫喜悦的觉，暮里，石英的影被逐渐笼罩的夜吞没，看上去倔而又孤单。

    林乐舒张开嘴，想说些什么，却又顿住，她又能说什么？在石英的中，无论是她或是苏成皓，同样都是被他记忆里的侵者。

    「什么意思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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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石英之所以没有与他人一样的原因，或许只是单纯因为这是个失序的世界而已，他只是纯粹倒楣，所以毫无解决方法。

    「石英，你，来过我家吗？」

    「关远是一个很好的人，我们总是形影不离，在父母跟姊姊都陆续离我而去时，他始终陪在我边为我打气。可是有一天，他在我前了意外，一辆车，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撞上了他，当场就将他撞飞。然后，学姊要不要猜猜看，隔天发生什么事？」

 了气，来这儿也有大半个月了，亲人的面孔不但没有模糊，反而越见清晰，所以，她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被怪谈打败，林乐舒鼻，她真的好想念爸妈，连平常很可恶的弟弟现在想起来也有萌萌。

    似乎有哪里不对，不过对石英而言，他的「喜」究竟是何样貌，也许她也无法理解吧。

    「明明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闯者，替他人的分，让死者以另一方式活来，却说我需要跟姊姊别？」石英栏杆，慢吞吞地说：「也罢，你们走吧。」

    烂泥怪早已不见踪影，放学后的校园几乎无人，石英慢慢闭上，轻声说：「其实，我是真的喜学姊。」

    林乐舒的神似乎刺激到了石英，他面霎时冰凉无比，却又缓缓扯开嘴角，咧一个笑弧，笑意却完全没中：「学姊该不会是想要怜悯我吧？还是认为我疯了？可是，真正疯狂的明明是这个世界阿。」

    不过，石英的话却也透了一个讯息。

    她慢慢、一字一字的说：「还有，你也是时候清醒了！你需要的不是捕捉猎，而是好好的、跟你的姊姊真正的别。」

    如今想来，那怪谈的女孩或许真的成功模拟成石英的姊姊也说不定，那双忧伤的眸，也许正是因为不放心失去所有亲人的弟弟，所以才会不停低喃着「为什么」。

    「是呀，我知学姊，自然也知学，只要是相关人士，记忆都会相对应的调整，怎么？学姊害怕了吗？」

    「每一次，只要有新的闯者来到这世界，所有人的记忆都会相应的调整，真过分阿，如果要这样的话，为何只有我独独记得一切不同？如果我能跟其他人一样，就能轻松地活着了。或者说，当我也死去，那便不再需要烦恼。」

    「究竟是这个世界的人疯了？还是我的记忆了错？一直到后来，我才知晓原来这些都是异世界的人。」

    不等林乐舒多想，石英悠悠说：「几年前，我有一个好友，他的名字，是关远。」

    异世界的人来到这儿，大多抱着玩玩的心态，但林乐舒不同，她甚至会专心读书、充满斗志的面对考试，虽然有儿迟钝，但她给他一很认真活着的觉。

    但无论是苏成皓或是林乐舒，都带给他意外，或许，他们能够创造新的可能也说不定，这样想着，石英忍不住又淡淡笑了。

    「所以，你一开始就知我了？」林乐舒艰难的挤问话。

    「好，你也珍重。」林乐舒最后只吐一句别的话，才跟始终默然旁听的苏成皓一起走远。

    「如果我偏要一意孤行呢？」

    毕竟，假如最终都无法回去的话，那由他选定方式，不也很好吗？

    察觉石英似乎话中有话，林乐舒意识追问。

    石英淡的扫过林乐舒，又看了苏成皓一，「好吧，就当作是我这次失败的代价，告诉你们一个故事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