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办的地是在大礼堂的地室，那是一个溼、不通风又充满霉味的地方，也因为森幽暗所以很少会有学生在那，余可馨说学校没有多馀的空间，而我们又是冷门社团所以社办只能将就在那。走廊尽的储藏室有时还会传奇怪的声响，余可馨说她见过一隻大老鼠在那没，而我比较相信那是侣祕密幽会的地方。

    我顺着大礼堂漆黑的楼梯走了去，一旁的扶手积了厚厚的灰。我走穿堂后，远远就看见社办里亮着灯。

    我轻轻推了门去，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。我四张望了一，社办有些凌。桌面上的书籍、杂志、文散不堪，唯独余可馨的座位似乎有被整理过，桌面上的瓶还着她最喜的芍药。

    余可馨座位的书架上放了一本剧本，我拿起来随意翻阅了一。我记得那是她的一位毕业学託她帮忙写的。那位学工作的剧团想演一悬疑剧，她为编剧却苦思不好的剧本，就找了余可馨帮忙。

    她们理想的剧本是一个诡譎的推理剧，这么一来正合余可馨的胃，她对悬疑或推理故事特别兴趣。记得她那时了很多心思在撰写这个剧本，并期待自己写的故事能在舞台上演，也答应对方说一定会帮忙把剧本完成。余可馨有时也会把里的节跟我分享，并询问我的意见，而我总是很随意地敷衍她。

    我记得她曾经问过我，「你觉得积怨已久的恨比较可怕，还是由生恨的恨比较可怕？」我则秀当天踩到狗屎的鞋底对她说：「我觉得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恨比较可怕。」

    如果我能再回答一次她的问题，我想没有什么比充满遗憾的悔恨更可怕。

    我把那本剧本翻到最后一页，发现最后结尾的一场戏没有写完。

    这时社办的门被推了开来，顏晓纹面无表地走了来，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，随后她把手上的课本重重地放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目光没有在我上逗留过一秒。

    顏晓纹是余可馨的室友，是小我们一届的学妹。她留着俐落的超短发，上散发着俊逸的男气质。但不知为什么，她从以前对我就有说不来的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