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拎着兼晚餐和宵夜的关东煮，过路时，袋里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「喂，苏冷，你快看手机。」殷书縵急得像要从电话那衝来，「快一。」

    「我还在外面，等我到家再说。」我不敢减慢速度，这条斑线我就算用跑的也需要十秒鐘。

    「我说现在就是现在！」殷书縵忽然提音量。

    「我现在在路中央！」我也不甘示弱吼，反正整条路上只有我一个行人。回到人行上，我碎念殷书縵真不会挑时机。萤幕停在原先的主画面，我才发现自己刚才误了「结束通话」。

    正犹豫着该不该回拨，殷书縵又传来讯息。

    「你一定会想看徐煦的直播。」

    于好奇心，我找到「微风徐煦」的频，如殷书縵所说，徐煦正在直播。

    「认识我的人都知，我喜旅游，荷兰、瑞士、义大利都去过。说也奇怪，我以前从没来过敦。」徐煦走在不算宽敞的街上，镜并没有随着她的步伐上晃动。

    我凑近萤幕，徐煦后的建筑充满欧式风格，建筑和建筑间是样不一的铁桥，看上去就像从窗里穿来的。

    「和你们聊得太忘我，我都不晓得自己现在在哪，只记得我是从敦塔桥过来的，附近还有一条河。」她四张望，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，脸上的笑容逐渐僵。

    【靳祈】：shadthas

    底弹一则留言，外框是我没见过的黑，这说明着他在直播上砸的钱比洛萧萧还要多。我瞥向徐煦的收益栏，本次直播已经收十万左右，百分之九十九来自那名黑外框的金钱怪。

    「祈、祈老闆。」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，不是于对「祈老闆」的害怕，而是另一难以言喻的。

    【靳祈】：河是泰唔士河。

    「我知是泰唔士河，祈老闆，你别小看我。」徐煦嘟囔，小声补上一句「谢谢」。

    肚咕嚕地哀嚎，我想起自己还在外，关东煮里的王麵一定泡烂了。殷书縵也真是的，没事叫我看徐煦的直播什么。

    她在敦和我一关係都没有，整个敦我想看的也只有──

    「能放我走了吗？」

    温的低嗓从手机耳朵，画面里徐煦后多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「当然不行。你答应当我的一日导游，今天还没结束。」徐煦回。

    「我没答应，是你迫我的。」洛萧萧和徐煦保持着五公尺的距离，当徐煦放慢脚步，他就走得更慢，在旁人中他们就像互不相识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「别把我说得那么坏，作为换我不是答应替你带东西给苏冷了吗？」

    我摀住嘴，差松开提着关东煮的手。慌中，指尖不小心到萤幕，直播间立刻系统讯息：迎【我的名字里有个冷字】加微风徐煦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，徐煦惊呼：「苏冷，是你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