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妈妈说话，妈妈当年真的是不得已，你也是看到你那个爸爸是怎么打我的，我是真的受不了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我上掉来的，我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你。你上初中的时候，我和你刘叔往你学校过其实是因为我也想偷偷见见你。可是我不敢认你，我怕你刘叔知我生过孩就不要我了。我是打算着，等我和他结了婚，我就把你接过来。对不起，是当年妈妈太自私，让你伤心了。”

    咽了咽，温明锦不敢看她的，继续小声说，“离婚的时候我也想带你，可是只要一想起你那张脸，我就想起你爸爸，连睡觉都会噩梦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和那个男人并不像。”温妤宁缓缓揭穿了她的谎言，“你以前，说我很乖的。”

    她明明说过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的宝贝。

    可是离婚的时候，她又变成了让她噩梦的一张脸。

    温明锦一顿，脸上的表变得苍白。

    是的，她的女儿，从小到大都很乖，很可，是她的小天使。为了她，她在那个如窟一般的地方，整整忍受了四年。

    可是被打得生不如死的时候，温明锦也会想，要是没有温妤宁就好了，要是没有她，她就不必受这样的罪，这一切的源，这一切的苦难，都是因为她。

    所以离婚的时候，她看着挣扎着哭喊着要妈妈的女儿，狠心地，厌恶地，丢掉了。

    但这一切，都和孩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她的苦难，从不是温妤宁带来的。可她终究还是把这一切的辛苦，折磨，都迁怒，怨恨到那个才几岁的小女孩上。

    温明锦红着对温妤宁说着抱歉，都是她错了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当年的事说完，客厅里彻底安静了来，

    看着她几秒，

    “谢谢你告诉我。”温妤宁摇了摇，“让我知，原来你不要我的理由是因为迁怒了，而不是我不好，才被你抛弃。”

    “你离婚，离开，我从没有怪过你，甚至为你庆幸你终于离开那个男人，只是我，”温妤宁顿了顿，声音终究还是带上了微微的哽咽，“那个时候年纪小，还是想着，要是，我能和妈妈一起走，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温明锦用手捂着脸，终于压抑地哭了来。

    这个中年女人，为了当年一念之差，对女儿愧疚了很多年。

    “妈妈会补偿你的。”温明锦努力挤一个笑，泪朦胧地看着温妤宁，“你刘叔叔不能生育，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自私，但我其实很兴。这样，他就能把你当成他的亲生女儿了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想法……好像现在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，就能弥补似的。

    可是，她已经不需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