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心疼了。”

    那都是很旧的伤了，一的疤痕，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太来。温妤宁把手腕上的衣袖放来遮住那块疤，说：“没事的，都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裴叙白手指落在那块小小的圆形伤疤上，小心地碰着，那猩红的伤早已被抹去，取而代之是的有些皱的疤痕，

    更是生理上，心不断涌上来密密麻麻的疼意。

    “裴叙白，”

    他不轻不重的话，却像是往砸的雨，在她心落重重的涟漪。

    握住她的手臂在上面一寸一寸寻找，裴叙白的嗓音听上去依然是平静的，“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他那么好，所以她曾经

    柔的尾音渐渐消散。

    从来没有得到的小孩就是这样，只得到了一颗糖果，也会兴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。并且想要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去回报这一颗糖果。

    “后来我被大姨，就是我现在的妈妈收养，改了姓，变成了温妤宁，就再也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了。”温妤宁轻声说着，语气里带着温的激，“我妈妈对我很好，把她所有的都倾注在我上，对我很关心，很疼。”

    那些她以为自卑难堪压抑的绪，并没有到来。

    即便他从不知她的况，但还是，小心翼翼地保护了她很多年。

    温妤宁又说：“一小伤，真的不严重的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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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心疼了。

    让沉闷少女晦暗惨白的人生里，现了从未有过的亮和生机。

    又度过了怎样黑暗而绝望的时光。

    激她，把在泥泞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挣扎的小孩带了黑暗。

    如果不刻意提起，她早就忘记了。

    第一次对人提起那段不堪回忆的童年，温妤宁发现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地难以启齿和抗拒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很激她，让我变成了一个有人疼的小孩。”

    缓了缓。

    心疼她的创伤。

    温妤宁伸手去捉他的手指，“没关系啊，他以后都不能再伤害我了。而且我很幸运，你从以前开始就一直保护我。”

    “两个老人家觉得心里愧疚，也怕还过来找我会让我大姨心里不舒服，便再也没有过来找过我。”

    她从未和他说过，少年桀骜意气风发的背影，从落她眸的那一刻，便是她的救赎。

    “爷爷把我送到大姨家里，一方面是因为乡的教育条件不好，另外一方面也是怕我看见陈国杭害怕。给了陈国杭两万块钱，他就很快地同意让我被大姨收养了。”

    裴叙白的话轻轻落在她耳边。

    “陈国杭的伤，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裴叙白坐在她边，似乎过了好一会儿才开了，“我也很激。”

    他无法想象，那些年的温妤宁，受到了怎样的待。

    温妤宁抬，神不解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偌大的客厅里，天板上的晶灯倾泻着明亮的灯光，温妤宁坐在沙发上，柔的声音在客厅里淌，平和地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，“其实那些记忆对我来说都很久远了，我现在也没什么心理影，只是讨厌陈国杭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很激我现在的妈妈。”温妤宁轻轻弯了弯。

    让她恍然发现，原来那些她以往避之不及的，藏在心里不愿意被人窥探的隐秘过往，如果是对着裴叙白的话，她什么都愿意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