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雅珍没在图书馆消过了，之后的她被安排去刷各室的白墙，这算是活，比在图书馆还要辛苦一些，不过她还是没吭半声、乖乖照。

    不是学务、教务还是总务的主任以及老师，都对她特别有偏见，这段日孙雅珍没少听半冷嘲讽，可她还是忍着。

    自己曾经错过，那现在就来弥补，能补多少就补多少。

    「何必受那些气？别了吧。」她最要好的朋友陆然给了她一个良心建议，「他们不会因为你多了这些，而对你改观。」

    在被孙雅珍训斥之后，还敢在教室里大喇喇菸的人，就只有陆然。

    陆然不怕孙雅珍，不怕她忽然揍他一拳，因为她知她不会；不怕她就这么讨厌他，因为他知这本不会发生。但是，他也不是仗着自己与孙雅珍的好而肆意妄为，他只是自己想的事，如此而已。

    「我没气啊，只是觉得有无力罢了。」孙雅珍看着天板，轻轻叹了气，「别人怎么看我的，我一也不在意。」

    「是吗？」陆然跟她从国中认识到现在，还不知她的想法吗？她只要遇到烦恼，不是翘课到没人的地方风，就是像这样盯着某一，像是在发呆一样，「如果你是真不在意，那就照你想的去吧，没有人会拦你的。」

    「如果……」

    「嗯？」陆然又了菸。

    「没事。」孙雅珍歛双眸，止住了话。

    孙雅珍想说，如果这世界上，有人能看见她上的一好，那该有多好。可是此刻的她没有勇气说，因为她知自己并不好……可以说是糟透了。

    是的，糟糕透，她不停地在心这么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把总务的墙刷得亮白之后，她又被叫去学务刷墙了。

    在她看来明明乾净得很，可每一次要检查签章，学务的主任总不给她过。教官也会使唤，除了刷墙之外，她还有数不完的文件得送去各室。一次，她看见沉宇杰到学务，找了教官递上这个月的登记表，教官接过，用着开玩笑的语气，对着后刷着墙的孙雅珍说：「孙雅珍，你要不要来说你又被记几个缺旷了？你这样可不行啊，一边消又一边累积，哪时能得完？」

    孙雅珍冷冷看他一，没有回应，反倒是沉宇杰开：「孙雅珍这个月没有任何缺旷课，连迟到都没有，教官可以亲自检查。」

    听到沉宇杰这话，孙雅珍自己回想，明明记得这个月有迟到过一次，难沉宇杰又没把自己给登记上了？

    教官一页一页翻，怎么看都没有孙雅珍的班级座号姓名。在签名盖章之后，他还给沉宇杰，要他把明细发到各个班级去，沉宇杰淡淡答了声「好」便走了。

    恰好，孙雅珍也完工作，只比他晚了几秒鐘离开学务。

    在外，孙雅珍叫住了他：「喂！等一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