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你是学的

    而后仰起，看到一张清隽英朗的面孔。那温柔得窥探不任何绪的目光落在兰涧的鼻尖。

    实验室的大门被人重重打开，阅和看到兰涧边突然冒来的男人，大声：崇明！你终于来了！

    就连兰涧，都有些意外地偏过，正巧与神态从容冷淡的崇明，视线相撞。

    正在改代码的兰涧一怔。

    两人静默无言，专心合着将积木日历拼成十二月。

    阅和还没说完，崇明就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阅和这个表演型人格！兰涧扶额，视线左移，看到边那人纹丝不动，嘴角却是无奈地撇了一。

和这儿，他硕士第二年崇明才回国，崇明既不是他的学，也不是他导师，俩人关系也就亲厚不起来。

    他们俩草率地决定和彼此尝试恋，积木日历从九月排到十月，还没来得及拼成十二月，他们就没有以后了。

    畔那人却是一言不发地落座，陪着兰涧一起整理桌上那些积木块。

    这里要放一个空白的。

    兰涧盖弥彰地拧了鼻，悻悻别过脸，瓮声瓮气地开，你怎么突然这时间来实验室了啊？

    那学留来的东西，不是等你来收更合适吗？

    这个积木日历，原先是韩黎的。

    我不是了。

    兰涧鸽了朋友给她介绍的金城武，韩黎鸽了网聊的暧昧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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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阵风席卷而过，阅和已经半个都趴在了崇明的椅背上，他吵得像八月树梢上叫声最嘹亮的鸣蝉，你不知你国的这些日，我多无聊！享哥神鬼没惯了，涧涧也去四科实习了，惠师总是去外面忙活，实验室就剩我一个人，好寂寞啊！

    一温和磁的嗓音戳破了兰涧的混沌。

    你才是研究助理。崇明简明扼要，这些杂事确实不该由他一个博士后来。

    话音落，阅和瞬间噤若寒蝉。

    他们俩还没谈恋的时候，兰涧有时会去韩黎实验室的位置上等他结束实验陪自己一起回宿舍，等得无聊时就会趴在他桌上排这个日历。中秋节那晚十二楼一群同学去营，韩黎没有去，第二天上午大家各回各家，兰涧却和他在南的火车上偶遇。于是两人同时鸽了原本要见面的人。

    而阅和中的学，说的是崇明去国读博的女朋友郑雪柔。郑雪柔也是薛享的硕士生，比阅和大一届，郑雪柔毕业后没立申请上国外的博士，gap期留来当研究助理，等她走了以后阅和刚好毕业再接班，这实验室的硕士转研究助理，总是讲求环环相扣一说。

    兰涧终于净桌面。桌上最显的件就是电脑荧幕，她和崇明各占据一边，桌上并没有隔板这东西，只有桌正方摆了三个屉，将两人的位置区隔。放望去，两人的桌中央放了一盒共用的纸，崇明整洁的桌面上只比兰涧多了一盘贴着雪柔字样的碟，而她桌上摆了一个积木日历，上面的月份还停留在十月。

    她孟兰涧向来是善始善终的人。

    崇明拿起桌上的碟，递给阅和，既然这么寂寞，那你学的碟怎么放我桌上两周了，都不见你收储藏室？

    她手忙脚地把积木从越界的地方捋回自己的桌面。

    兰涧把桃味的气泡推回去，我不喝这个味。

    倒是兰涧，哪怕不是薛享自己收的学生，但毕竟有钟施清这层关系在，崇明对她也算是照顾周到。

    来人把手中的气泡放到靠近兰涧这侧的桌上，听说十二楼有人需要我。

    积木散在桌上，就像兰涧杂无章的思绪，她机械地调整着木块的位置，试图拼凑一个完整的十二月历。

    兰涧无地拆解那些积木，打算排成十二月，再托共同好友还给韩黎。